做了一套眼保健操,就一邊簽文件,一邊看郵箱。郵件裏大部分都是一些我早就不接觸的名詞。還有陌生的人名,陌生的事情。
杜飛宇每次都會在跟我一起出去後,回到公司幾天幾夜的連續加班,我一個小小的部長,這裏的郵件和任務有的早就被杜飛宇派的人處理過了,我隻要繼續扮演好公關部部長這個角色就可以。
兩千多封,哪怕是一封一封的去看,也不知道要看到猴年馬月。既然已經有了身份,就要竭盡所能。明天開會不能像個白癡一樣吧。總得拿出一點成績來,要不然就丟人丟大發了。
夜深人靜了,我窩在自己辦公室裏,盯著屏幕一刻都沒有放鬆。
我之前以捉鬼師的身份混跡江湖,事件接踵而來,甚至辭了杜飛宇集團的職位。比我更有先見之明的杜飛宇,在我辭職當天,沒有給我辦理離職手續而是直接用另一個“陳飛彤”代替了我。
區區公關部部長尚可替代,杜飛宇的總裁職位可並不好代替。他每天夜以繼日,勤勤懇懇打理公司上下。現如今我回來了,又怎麼能給他再添麻煩。
就算是親密的關係,也不至於讓他總是對我付出這麼多吧。
一夜未眠,想想早上公司還有一個會,就直接站起來去同層化妝間補了一層妝。都說晚上不卸妝,皮膚老十歲,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等皮膚老了,就割下來,讓鬼氣重新給我愈合一個新鮮的就可以了。
杜飛宇曾經給我買的口紅全套正在靜靜躺在他給我新安排的公寓裏。之前那個公寓,實則是林君的房子,我花錢買了,但畢竟沒什麼靈魂寄托。如今見房如見人,怕是自己見了也會傷心難過。
回去的路上,杜飛宇給了我一串鑰匙,我都沒有來得及回去過,一直待在公司裏,他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安心的住下,治安,風水好的都沒話說。裝修也是從簡的,沒花多少錢。
他怕我不要,所以直接從我工資卡裏扣了每個月的房貸。我也不好說什麼,算下來,就當是他給我挑了一套成品房,包了裝修,一百二十五平米,單身公寓,首付,裝修費和之後的錢都是劃得我的卡。
這麼說起來,他是幫了我不少忙,既體諒到我自立自強的倔強,又不讓我無家可歸。
麵對鏡子裏已經畫了一幅精致妝容,準備參加會議的我,心中默念:“我到底何德何能。能被杜飛宇看上,難道是因為我日漸成長成了一個對他來說很有用的人?”
往辦公室走的路上,看到陸陸續續有人來上班,她們一個個精神飽滿,我卻全靠妝容才能顯得不是很疲憊。
她們客客氣氣的跟我打招呼,我禮貌的笑著回複,心裏突然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
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感覺心跳變快,好像跳的要裂開一樣。怎麼回事,之前沒遇到過這個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