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沒有從被打的噩耗中驚醒過來般,堯姬僵硬著身子在那裏愣愣的看著流澈無非,一時之間,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她如今落得這般田地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她在心裏這樣問著自己。
“你居然打了我?”看向流澈無非的眼神不再是曾經的迷戀,相反,那眼神裏透漏著太多的憤怒。
“哼!”流澈無非不屑的冷哼一聲。
打你?沒有殺你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想當初你一時貪戀男色,自己在她的魔爪下吃了多少苦?不過,如今自己能有這般成就,還真多虧了這隻狐狸精。隻是,這句話流澈無非隻是放在心裏,並沒有說出來。
“趕緊帶著你的女人滾離本王的視線內,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後麵的幾字頗有幾分警告的意味兒。
此刻,盡管流澈無非的語氣不善,可是,邪月還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便帶著葉紅花離開。
“我說過,這個男人我要了。想走!也得本宮同意才行!”堯姬不甘甚至有些怨恨的說道。隨後,紅綾一揮,便猶如靈蛇般,迅速朝邪月撲去。
似乎感覺到身後的突如其來的攻擊,邪月抱著葉紅花幾起幾落,有些吃力的躲過了那條紅綾的攻擊。可是,那紅綾卻沒有因此而有所收斂,相反,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也越發的張揚起來。
原本躲避紅綾的攻擊已經很吃力了,何況懷裏還抱著一個昏迷的女人。現在紅綾的速度加快,邪月頓時感覺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身上也多出掛彩。看來,今日真的成了有去無回了。既然這樣,那就放手一搏好了。。。
雖然心知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兩人其中任何一人的對手,可是,他還是要搏一搏。這樣總比被人當作寵物戲耍到累死來的好些。
對,就是戲耍!此刻的堯姬並不急著將邪月製服,而是貓抓老鼠般,等她玩的累了,方才停歇。
邪月猛地站在了那裏,不躲不避,任由紅綾襲來。眼睛甚至連眨一下都不曾。就那樣愣愣的站著。
堯姬被邪月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愣住了,眼看紅綾就要正中其胸口,他卻不避不躲的站在那裏,這一紅綾下去他以為他還有的活命嗎?念及此,堯姬趕忙收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現在能做的隻有緩解那道力量了,可是,這樣一來,她也會被自己的力量傷到,這可如何是好?
“噗!”邪月隻覺喉嚨一股腥甜湧了上來,不受控製的噴灑出來。步伐有些虛浮的往後踉蹌了幾步,但還不至於倒下。
不是他傻,如果將葉子放置一邊,與堯姬對打的話,那將會正中堯姬下懷。因為,那樣的話,更像一隻遇見了貓的老鼠。明知道逃不掉卻還要掙紮幾下。而他若是不動,任由堯姬的襲擊,也是為了賭一把。賭堯姬見到他那張容顏之後對他露出的貪婪。如果堯姬真的想要將他據為己有的話,他自有辦法通知鳳翎,流澈無非沒有死的消息。
“哪來的賤蹄子?竟然敢插手本宮的事!”堯姬看向來人,言辭犀利的質問道。當看清來人之後,眼裏流露出一股驚詫,隨後便恢複正常。
而流澈無非在看清來人之後,驚詫不少於堯姬,隻是,那眼神裏有著太多太多讓人看不懂的東西。隨後,唇角喂喂勾起,揚起一抹霸道而邪肆的笑容。
“小姐。。。”邪月忍住胸口處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強作鎮定的喊道。“對不起!”隨後,心有愧疚的道歉著。像是對葉紅花說,也像是對著鳳翎說。
“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帶葉子先回去!”鳳翎冷冷的憋了一眼邪月,隨後眸光便落在了昏迷的葉子身上。
“小姐。。。”邪月有些擔憂的喊道。腳步愣是移不開。
“我叫你回去!莫不是你想要她死?”冷冷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溫度,卻也隱隱的聽出其中的不快。
“我隻是想說,他不是以前的流澈無非了,你要小心!”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邁著虛浮的腳步離開了。隻是,鳳翎沒有看到的是,在邪月轉身的那一刹那,一滴滾燙的液體順著眼角流淌下來,灼傷了他的臉頰,也灼傷了他的心!
這一轉身,怕是今後再也沒有機會相見了吧?如今,他能做的就是趕緊找個大夫救治懷裏的這個女人。至於她,她已經有了一個護她周全且一心隻為守護她的男人了,她今後怕是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吧!而自己,現在也有了一個需要自己用心守護的女人,今後,兩人怕是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吧?想到這裏,心裏不由得一窒。邪月,沒有想到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忘記她,邪月在心裏自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