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沒說,而且,而且不是有人反對嗎?”她語無倫次,真想砸自己腦袋,到底是誰向誰求婚,好象全世界就她一個人在瞎緊張。
“啊?誰,誰反對了?”
什麼?死閻羅竟然來這一招,她狠很地瞪著他,然後突然不知所措,嗚,現在怎麼辦?讓她死了算了,她絞著自己衣服,仿佛這樣絞能絞出個辦法讓她不那麼尷尬。於姬忽然笑了,笑得如此爽朗,“閻兄,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婚姻不是兒戲,更何況,”他揉著許沐遙垂得低低的頭,“沐遙是我的妹妹,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她的事我都不能不管。”
入夜的客棧燈火通明,意興闌珊,許沐遙好不容易說服閻羅回到自己的冥府,耳根終於清淨了,今晚什麼事情都勾不起她的興趣,就連跟粉絲團的女人吵架都沒能讓她的心情舒坦多少。在走廊上漫無目的地晃著晃著竟到了於姬的房門口,她怎麼到這來了?哼!妹妹!真是聰明絕頂,一句話就解釋了所有的事,去他的!我是許沐遙,才不是你妹妹!你愛愛誰愛誰去,不****的事!她以前隻知道通宵是件很痛苦的事,如今才知道早早上床也不見得舒服,她一個晚上都在做夢,夢裏有人撫摩她的頭,暖暖的,她卻一直不得平靜。夢裏的女孩是自己沒錯,她在偷聽一個老頭跟小男孩的談話,男孩有著該年齡本不應有的成熟。“於姬,最近好點了嗎?”“嗯,已經好很多了。”“回去後隻要堅持吃我的藥,你就能控製住自己了,到時你隻要注意一件事……”老人在他耳邊細語,她沒聽清楚下麵的話,到底什麼事啊?“愚伯,我知道了,以後我還會來東都看您的。”
搞什麼,他們到底在說什麼!那人叫於姬吃藥,吃什麼藥?他病了嗎?許沐遙浮躁地來回跺步,突然悟出什麼似的停下,愚伯,東都?如果是這樣,想知道發生什麼事應該不難。
冥府,閻羅雙手托著頭笑吟吟地,鳳眼直盯著眼前的人,“小遙遙來我真高興啊,這幾道菜我特地從你的家鄉學來的,嚐嚐看?”
唉!像這麼好的男人在原來的世界幾乎絕種了,可惜自己對他沒感覺,跟她當兄弟還行,做伴侶嘛……她打了個激靈,還是免了吧!
“哎……”提不起精神。
“怎麼了,菜做得不好嗎?”閻羅的臉突然在她麵前放大。
她愣了下,笑著輕輕推開,“不是,我沒胃口。”她說完對著桌子愣神。
“病了?”他反應極快地撫摩她額頭,“沒發燒啊。”
她皺眉,真奇怪!為什麼生病非得摸額頭,難道生病就必須發燒嗎?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不能急,不能急!“我想我媽媽了,想吃我媽做的菜,閻羅,不如……”
“小遙遙一定是生病了,多休息多休息就好了。”閻羅非常流利地接她的話,沒讓她說完。
就知道他會這樣,來東都那麼久他什麼都願意滿足她,惟獨回去這件事,他一直在裝蒜,哼,她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不過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可能是吧,最近總是沒有精神,我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好了,”她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他,他好像有聽自己說話,“不知道東都的大夫怎麼樣,以前的愚伯的醫術還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