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未開始醞釀“感情”,她已經被狠狠地潑了缸冷水,“沐遙,你根本就不會哭。”她不可置信地抬頭,那個可惡的男人在笑,那小樣讓她那個抓狂啊,“還有,”於姬盤腿坐起來,好整以暇地揍近她,“千萬不要說‘你是不是男人’這樣的話,不管是哪個於姬,如果我狠下心來,吃虧的可是你哦!”
什麼跟什麼!“於姬不會這樣的!”被潑清醒的許沐握著小拳頭,鬥誌高昂。
仿佛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於姬對著不停翻白眼的她搖頭,“小丫頭,我似乎讓你誤會了,”他習慣性地揉她的頭發,再被她習慣性地甩開,“你認為白天的於姬跟晚上的於姬有什麼不同,”他好容易止住笑,“我是雙重性格,並非雙重人格,於姬的想法喜好絕無晝夜之分。”
“……”
“好了,那些你留著以後再消化吧,”於姬撥弄著她的腦袋,眼裏滿是寵溺,可惜當事人沒發現。她還處在無法接受事實的狀態中,腦子裏想象著於姬溫柔地教自己要像個淑女,心裏卻想著:那麼粗魯不要告訴別人我認識你!她打了激靈,難怪風的性格是那樣,哼,整個一主人的翻版。“丫頭,明天晚上這個時候跟我去躺‘仙人飲’。”
“什麼仙人飲?我才不去!”許沐遙拍開頭上的障礙物,氣鼓鼓地。
“不去?哦,原來某人忘記自己最喜歡喝的‘天山釀’了,既然這樣,我自己去好了。”於姬起身開門。
什麼“天山釀”?聽起來好像味道很好的說。她下意識咽了唾沫,“我才不會去,要去也不跟你去!”她氣呼呼地衝已經走出老遠的身影喊,她才不去!不去!
半夜,許沐遙在床上折騰了幾個時辰後,從櫃子裏摸出件夜行衣,為什麼穿夜行衣?心虛唄。好在這時候大部分人都睡了,做賊也方便。繞到雞毛零客棧,躲在角落。於姬正好出來,她警惕地瞄了瞄,小可沒跟著他,竊喜。
這個於姬,毛病真多,明明可以抄近路偏偏還繞了個大圈。咦?這不是當年沐遙的住處嗎?他來這幹嘛?他進了臥室,坐在床上,許沐遙在暗處暗罵他變態,這麼晚跑人家的臥室敢情就來睡覺!什麼怪癖!正想著,他忽然不見了。嗯?人呢?她揉了眼睛,剛剛明明在的,難道……
嘿嘿,我果然是天才啊,這床有機關。她走出了長長的密室,臭美了一番。便又賊兮兮地跟上不遠處的白衣男子。身後的密室大門漸漸隱去,直至消失。
原來東都還有這樣的地方,怎麼沒人告訴她!她興奮無比在熱鬧的街道上穿梭。這裏的人仿佛完全不受夜晚的限製。撲鼻的香氣迎麵而來,是酒,她貪婪地吸著鼻子,肚子裏的饞蟲蠢蠢欲動。於姬已經從她的視線中消失。不過這時候她哪還顧的上這些,她叉著腰,咧著牙齒,哈哈!仙人飲,本姑娘今天要玩了痛快。
哇哢哢!許沐遙在這條被稱做仙人飲的寬大長街“視察”一番後發現這裏吸引人的東西不僅僅是美酒。希奇古怪的大玩具、美味食品、元童用具和微型狩獵場,花樣多讓人眼花繚亂。昏黃的街道上彌漫著薄薄的似有似無的暮靄,老人、小孩以及年輕的男男女女無一不是興致高昂,時間在這裏完全失去了意義。傷腦筋啊,該從哪開始呢?不遠處小店門口堆了些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