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銅鏡中清秀的小臉,她不禁恨恨地咬牙。
她雖比不上嚴月華和那畫中女子的國色天香,但好歹也算得上是清秀小佳人呢,有那麼拿不出手嗎?
今天她就要讓風毅然看看,她月芽兒拾掇拾掇也是可以讓人眼前一亮的!
雖說她在現代沒怎麼化過妝,再加上古代的化妝品就那麼簡單的幾樣,實在乏善可陳,但幸好她是學設計專業出身的,對於顏色的運用可難不倒她,把臉當成調色盤就行了。
一番細致的苦功下來,她簡直被鏡中的自己嚇了一跳。
難怪隻要是個女人就熱衷於此道,塗脂抹粉之後還確實是連她自己都有小小的驚豔呢。
“月……小姐,堡主已經在前廳等候多時了。”藍衣在門外喚道。
看來風毅然讓大家都叫她“月小姐”,乍一聽來還真是不倫不類呢。
整理停當,她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月……”藍衣正打算開口跟她說什麼,卻在見到她的一瞬間怔住了。
“怎麼了?不認識了?”月芽兒漾起一抹燦笑,略施脂粉的小臉上梨渦乍現。
看來風毅然是等得不耐煩了,她極力維持自然的姿勢向大廳行去。
藍衣陡然回過神來,憨憨的俊臉上竟泛起一抹微紅,幸好月芽兒沒注意,他心道。
寬敞的馬車行駛在街道上,神情漠然的車夫目不斜視。
車上的氣氛沉窒僵硬。
端坐著的男子豐神俊朗,俊臉上卻布滿寒冰,身邊半躺著的女子似是視若無睹,專心地啃著車上準備的各式點心。
“你這身古怪的衣服是從哪兒來的?”冷冷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我自己做的呀,難道不好看麼?”揚手吞下一塊小巧的香酥糕,她笑容可掬。
想來踏進前廳的刹那,眾人看她的眼光還真是精彩,就連這陣子一直回避她的風悠然目中都閃出異彩,真不枉她昨天閉門一整天做出來的行頭。
唯一遺憾的就是眼前的風毅然了,竟然似乎有點火冒三丈?
揪著她便大踏步走出來,害她差點沒當眾摔倒,什麼形象都毀了。哼,連一絲絲的憐香惜玉都沒有!
風毅然回頭瞪著她,看到那貪婪的小舌頭突然伸出來舔去嘴角的糕點碎屑,他的下腹竟毫無預警地升起一簇熱氣。
“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最後都將會為自己挑釁的行為而付出代價的。”銳利的鷹目驀地眯起。
挑釁?
月芽兒忍不住嗤笑,她身上這件是現代的晚禮服款式,而且還隻能算是相當保守的款了。
簡單服貼的白色絲質長裙誠實地勾勒出她雖不是波濤洶湧但也絕對玲瓏有致的嬌小曲線;因為沒有拉鏈,她隻能將前襟設計成有點類似旗袍的對合斜襟樣式,再鑲上幾顆用本布做成的小玫瑰花點綴的細小鈕扣;隨著她的一舉一動,長長的脖頸和微微放擺的袖口下半截雪白的藕臂若隱若現。
這……似乎還算不上哪門子的挑釁吧?
風毅然眼中那既讓她感覺陌生又似乎有點熟悉的火焰讓月芽兒邃然心頭一震……他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