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我要睡了!”她秀眉輕蹩,嘟起小嘴翻過身去。
“月兒,你忘了我們還未洞房呢。”
什麼軟軟的的東西從她的嘴上輕輕逗引後又移開,風毅然在她的胸前惡魔般低語,不過她迷迷糊糊的意識已經沒法去想那麼多了,隻能感覺身體裏正漸漸燃起一團火,洶湧得幾乎快要將她淹沒。
“嗯……”她舒服地嬌吟,有些不耐地扭動身子,熱熱的觸感在她全身遊移,她白皙的肌膚泛起一層紅暈。
突然,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襲來,她不禁倏地睜大杏眼:“啊……風毅然,我要殺了你……”
“你不是一直想勾引我嗎?”頰畔傳來他低低的竊笑,兩臂往上撐,趁她大口喘氣的間隙吻住她的唇。她恐怕是第一個在新婚之夜大嚷著要弑夫的新娘了吧?
靜靜地定在她身上許久,他溫柔地親吻她,粗嗄的嗓音吐出成串撫慰……
今日的情香樓特別熱鬧,天剛擦黑,上下兩層的大廳中就已坐滿了人,更別說各個包房早在前天就已被人爭相訂滿。從情香樓要在這幾天內徹底改頭換麵的消息傳出來以後,好奇的人們早早便坐在廳中等候著今日的重頭戲,當然也順便湊在一起談論一下昨天那個蒼促卻隆重的婚禮。據說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城中的人到今天仍在口沫橫飛地形容昨日的盛況,如果不是今日這情香樓的事搶去一部分風頭的話,想必還會傳得更火一點吧。
“月芽兒,你跟大哥昨日才成親,你今天就到這裏來,如果被他知道……”
揮手打斷風悠然的第二十八次重複嘮叨,月芽兒忍不住翻白眼:“風悠然,在外麵我叫蘇子軒,你能不能不這麼叫我呀?”
見他又要開口,她提前讓他止住:“得了,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是這麼婆媽的人呀?我花了很多心血的呢,你總不可能叫我今天不要來吧?”
樓下的一陣騷動暫時轉移了他們的注意,輕緩悠揚如天籟的樂聲流泄,忽然,隻聽樓下“啊”一片驚呼之聲傳來,白衣翩翩過處,一陣淡雅的香風拂麵,兩名絕色女子宛若淩波仙子,從舞台上空飛掠而過!
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仿佛泛起藍色波濤,那兩個女子纖細的腰肢柔軟如柳,婀娜多姿,眼睛黑而有亮,眼如秋水,顧盼生輝,美得似是不食人間煙火,飄逸的秀發垂順而下,僅在耳畔各別了一簇純白的羽毛,身上穿著的衣服竟也是由純白如雪的羽毛所製成,在樂聲中衣袂飄飄,連頭發也跟著旋轉隨意紛飛,身邊好似有無數蝴蝶伴舞,婉若遊龍,經若翩鴻,如詩如畫。
眾人皆似已看呆了,都張大嘴伸長脖子看著半空中的淩波絕色。
“月……子軒,”風悠然睜大眼看向對麵輕笑的月芽兒:“你這是……”
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搖了搖,她笑得無比得意:“不要以為這就非你們古代的輕功不可,這個在我們那兒叫‘威亞’,俗稱也叫做‘吊鋼絲’,一般拍片什麼的時候用的。”
至於那衣服,是得了楊貴妃霓裳羽衣曲的靈感而製的,不過看那風悠然深思的模樣,他一定也消化不了這麼多吧,她心中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