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趙四開口說道,也幾分緊張:“蛇的眼睛隻有盯住移動的物體,你站在原地不要動。”
蛇這種動物是非常的敏感的,也非常聰明靈活,比如《聖經》上有“溫馴如鴿子,靈巧如蛇”的說法。
一條深青色的小蛇爬到了我的腳邊,一顆心猛的就提了起來,猛深一口氣,控製手腳不要哆嗦,媽呀,快點爬過去吧,阿彌陀佛,我把能想到的大神都念了個遍,然而,我清楚的看到那條蛇突然張開了嘴,都聽到了“嘶嘶”的聲音。
當然像我腳下這種小小的青蛇,它的行動速度也戹極其靈敏的,而且這種體型越是小的蛇,毒性就越是強烈。
一顆心吊在上了嗓子,張著嘴巴的小青蛇像是在聞著我身上的味兒,那有些惡心的蛇信子都碰到了我的鞋子了,我是真的想叫了,超級想撒腿就跑,可是那條小青蛇突然縮了回去,朝別的方向爬走了,我的媽呀,嚇得我連屎都快蹦出來了。
頓時間,我才鬆那麼一口氣而已,眼睛卻好死不死的,
隻是一秒鍾的時間,我就想起剛才的小青蛇,明明就看到它溜走了,難不成還有其他的?想到這個可能性,我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聲都屏住了。
趙四的麵色像是要哭那樣,衝我做了個噓的嘴型,手便緩緩的移到了腰部的位置,似乎是要掏槍。這時候,我心裏直罵爹罵娘的,隻覺得時不時就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在我脖子上舔一下。
我壓根兒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而就在這時,我感覺到有個東西慢慢的貼近了我的後背,這一貼我感覺自己好像被泰山壓著那樣不是蛇,蛇不會那麼重的,那麼貼著我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會那麼重,憑感覺,那東西又粗又硬,於是我回來一下頭,一回頭我就嚇懵的。
我勒個去,一條白色的蛇。
頭頂的甬道上,吊了一條白蛇,不、應該是白蟒,非常巨大的白色大蟒,它遊走在地上半個身子以人立的姿勢站了起來,剛好挨著我的後背,而它的頭卻呈現出一種褐色,巨大的蛇頭看起來十分的猙獰恐怖,身體表麵覆蓋著巨大的白色鱗片。此時此刻蛇,那顆大大的頭正垂在空中,嘴裏還時不時的吐著蛇信子,險些舔到我的臉上去。
那一瞬間,我醒悟過來,心裏一驚,難道剛才在我們聽到的聲音,是這條蛇發出來?我耳邊都聽得一清二楚的,那條白莽和頭頂上的地上摩擦出來的聲音。
然而,我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更多,我看這條白莽子非得吃了我才罷休。
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蛇的捕食本領相當高強,能吞進比自己大許多倍的食物。我國古代早就有巴蛇吞象的傳說,說巴地有能吞食大象的巨蛇,三年之後才吐出骨頭。非洲有一種食蛋蛇,還沒有人的手指粗,卻可以吞進雞蛋和鴨蛋,吃完蛋清和蛋黃後,還能吐出蛋殼。。眼前的這條白莽,吞下我和趙四那是小菜一碟,在加幾個人也能塞下去。
我渾身上下就出了一層冷汗,隻覺得連呼吸都不敢了,生怕一動就會驚擾白莽,對麵的趙四手上拿了一把槍,但那把小小的手槍去對付一條大白莽,那簡直就是在抓癢罷了。
我心裏不知道多麼想拔腿就跑,可是,隻要是對蛇有點兒了解的人都知道,在巨大的白莽眼前逃跑,那是最傻最蠢的舉動,那是因為很多很多長這麼大的蛇,都是近視眼,根本看不到不動的獵物隻能依靠聲音而那狗一般的鼻子,去判斷獵物所在的方位,進而攻擊。
我心裏非常明白,眼前的這種情況,站著不要動,是最聰明的選擇。
那大白莽動得越來越快,嘴巴的蛇信子湊的也越來越近,我幾乎都能聞到一種蛇特有的腥味,臭的差點就讓我直接抱著肚子嘔吐。
我不是美國動作大片的男主角,沒有超能力,麵對這種危險,我根本就無法去淡定,此時此刻,根本不會有人來救我們。
生活不是冒險小說,也不是科幻,不可能有驚無險,所以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候,我是真的嚇哭了,眼淚都流出來了,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這白莽比食人花更加讓人畏懼,起碼食人花可以用火去燒,還沒有等你點火,這畜生就把你吞下肚子了去了。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要是有人看得到我此時此刻的表情,那是淚一直往下掉呢。
不早說我窩囊,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不會出現有人來救我,不會發生美國冒險片的場景,不會來個劇情瞬轉,所以我,這次,真的是死定了。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涼了,似乎就要進肚子的時候,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然後又是一陣的淒厲的慘叫聲,聲嘶力竭。緊接著,眼前的白莽突然調轉方向,猛的竄了出去,我隻覺得一道白影嗖嗖的從我眼前飄過,再轉過身時,白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