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我感覺到一些人看著我的眼神,明明就是第一次見麵,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似的。
我很多時候都有種恍惚的錯覺,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一些事情。
我說這番話,是根據七邪的提醒而說的,果然,我看到了那個人的身子一震,臉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帶著一絲恐懼似的。
“我答應你的條件。”他咬了咬牙齒,無奈的說道,目光像是想吞了我似的。
相對於我而言,是比較意外他會答應,這讓我更加對他的目的有興趣了。
隱隱約約,我看出了那個人,心裏麵似乎並不是七邪所說的那樣恐怖,也不像夜叉那樣子,總之而言,我好像看到了他內心深處的的恐懼。是的,那是恐懼,隻是這些情緒被他掩蓋住了。我想,像他這樣的人,早就已經學會了掩蓋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瘦伯被扔到了門邊上,用力的喘了幾下,看著我擔憂的說道:“小九爺,別上當。”
“死老頭,你想死啊,你也離死不遠了,要不然怎麼這麼著急來這裏呢。”那個人瞪了一眼瘦伯,然後,神色變得有些緩和,幸災樂禍的笑著。
這話一落地,瘦伯倒是沒有什麼強烈的反應,隻是有些惱怒的看了一眼那個人,然而,反應最強烈是周白赫了,他的雙眼忽的就變大,死死的瞪著那個人,感覺到他整個人都死死的壓製著自己的怒氣。
上次,百手生也是說過類似於這種話,同樣有著這樣的效果。
不同的話,有些一樣的效果,他們是為了這個才找這裏的?因為時間的不足,才會有興趣。
長沙三大家族,周家,陳家,葉家一一不停腳步,為的目的也是這個嗎?從十幾年前,就開始了,從未停止過腳步。
時間不多?
上一次在滇黔邊界,一而再再而三的聽到關於時間不多,它來了?
時間跟它,難道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我發覺,自己自始自終都沒有跳出這個謎團裏,在滇黔邊界是尋找一些答案,如今來蓬萊仙島也是尋找答案。到底是怎樣的答案,吸引著他們。
像周家已經傾盡了所有的一切,逃避了十多年,如今,他們又重複了以前的路。
我感覺,周家似乎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而我感覺到自己很快就觸及到這個秘密的時候,卻又離得很遠很遠的。
挖掘別人的秘密,是比較帶勁兒,可是,怎麼也挖不出結果來。
“他去哪了?”那個人的眸子猛的一沉,直接切入主題來。
果然,他是想知道七邪的去向,不過,這讓我鬆了一大口氣了,因為有頭緒總比無頭蒼蠅好點。
“在這裏談?”我故作疑惑的說道,眼神露出了一點兒不對勁。
“跟我來。”他看了下我,也沒有什麼顧慮。
然後,瘦伯跟周白赫他們幾個人就不樂意了,先開口的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閻爺:“你小子不要命了,你也相信他?”
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感動,閻爺這個人雖然是葉家的,一路上也看我不順眼的,心裏巴不得我死。這個時候,居然會為我說話,雖然,他是為整個隊著想。我還是會想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仇恨是過不去的,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不要拿我怎麼樣的。”言外之意就是,在沒有得到七邪的消息,他是不會對我下手的。
然而,我看到那個人聽到我的話,麵色猛的一沉,神色有些難看,像是被人戳中了弱點似的。
這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到他有點畏懼我?我一個平凡人,連最普通的跆拳道,打架用的招式,都不會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害怕呢,絕對是我的錯覺。
剛才我就看到了匕首都傷不了他的,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功能呢。
我朝著瘦伯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插手。
於是,我跟著那個人往屋子的後頭走去,他一路上沉默寡言,這很符合七邪的個性。
我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怕把心中的想法泄露出來,然後,我們左拐之後,我才發現我們停在了一個小小的巷子裏,這箱子狹窄又顯得十分的幽深。
不知道是月光的照耀還是視覺的問題,他的麵色有些蒼白。
遲疑了下,他冷淡的聲音響起來:“他去哪兒?”
他的問話讓我頓時間全身僵硬起來,連細胞都無下限的被擴大張開來,恐懼的心,一下子就飆上腦袋來。
要是我不說的話,他會不會直接掐死我呢?我不敢再往下想。
“你說誰呢?你不是問我出去做什麼的嗎?”我顫抖著聲音,小聲詢問。
“少跟我裝蒜,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他口氣徒然一變,凶神惡煞的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