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怎麼也忘不了剛才晃進腦袋裏的那一幕,再次一看,地上躺著的照片,依舊是剛才的模樣。
原來小瘦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是有原因的。不用想,我的臉色比小瘦猴的還要難看一百倍,甚至是一千倍。此時此刻的我,已經尋找不到可以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那隻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當我仔細的一瞧,還是那樣,我就知道了,那是千真萬確的。
怎麼會這樣?
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這不科學啊!
這完全是違背了自然,違背了萬物生存法則。
可是,事實的證據是擺在了眼前,我不得不去重視它。
照片上的人,其中有一個是我。你能想象得到,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是有多麼的震驚。
我一直在否定,勸說自己,那是假的,那不是真的。
黑白色的照片裏頭一共是有八九個吧,我也沒有仔細的去數過,隻是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個和我長得是一模一樣的人,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能一眼就看見自己在上麵,也許是直覺吧,又或許是裏頭的那張臉過於熟悉吧?
那的的確確是和我長得是一個模樣的,我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態,然後蹲著身子來,撿起地上的那幾張照片。
“我他娘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你說吧,現在還有沒有興趣。”小瘦猴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下,臉上的神情卻是極其的認真。
要不是剛才小瘦猴多手的話,又怎麼會發現這些東西呢?雖然一開始我對這個死人有點兒感興趣,這點兒興趣還不夠外麵的一個背包更具有引誘的力量呢。
因為第一眼看到地上的背包,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種感覺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但是,我無法想起來。
我猛地抽了一口氣,說:“這是真的,先看看這人是誰先?誰知道會不會是有人在搞鬼呢?”
可是,搞鬼的成份不存在,因為照片上除了我,其餘的麵孔我都認識。
那一張張熟悉至極的臉孔就像是一個個詭異而又無法解釋的現象,我能想象這是出於惡作劇嗎?誰會這麼無聊,在這麼一個恐怖的地方來。
七邪,瘦伯,黑叔,百手生,還有一張是我不認識的麵孔,照片是一個紅色為背景的地方,而那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正是站在了一棵樹旁,臉上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冷漠。
發現了這個問題,我幾乎肯定了,那不是我,因為我從來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於我而言是太過陌生。
“你認識這個人嗎?”小瘦猴指著照片最邊緣的人,問道。
我一聽,心裏有些詫異,小瘦猴這樣說,好像是默認了照片裏麵的人就是我。
我看了看他,說話的口吻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那麼,他又是憑什麼證據呢?我也沒有怪他,仔細的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我印象裏從來沒有這個人出現,也不認識,至於這照片,從紙張來看,應該是三十年以前拍攝的,麻煩你用腦瓜子想一想,那個時候老子還沒有出生呢。”
這幫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而這個死人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等等,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照片上的人,麵孔幾乎都和現在的沒有太多的改變,倘若,這真的是他們的話,那麼容貌上,經過了三十年左右,怎麼可能不老呢?
小瘦猴想了想,眼珠子一轉說:“你注意到沒有,上麵的人,幾乎和我們身邊的人一模一樣,而且,麵貌也沒有改變,要不是照片裏麵的那個你是麵癱的話,我也會認為那是你的,可是認真想了想,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詭異,十分的詭異,隻是我也說不出是哪裏詭異?
三十年前,他們在這裏,而三十年後,我們一般人也是在這裏,難道這是巧合嗎?不,我可不會這麼認為的。
世界上哪來的那麼多巧合啊?
“我已經見過七邪複製品了。”我摸了摸腦袋,有些心虛的說。
小瘦猴估計還不知道那回事,因為我也沒有告訴過他。我不是特意瞞著他的,而是,這一路過來,哪有時間去嘰嘰喳喳的。
果然,小瘦猴聽了,麵色難看,握緊了拳頭來,看樣子好像要揍人似的,我見此連忙就後退了一步,小聲的解釋說:“一個跟七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絕對不是我在撒謊,你知道的,我是良民,怎麼可能會撒那種低俗的話呢,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就在村子裏。”
等我說完後,小瘦猴還是那副想揍人的模樣,最後,他咬了咬牙,擠出一句話:“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