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李華一臉淡漠,看不出是否相信朱明所說。
“那仙人說自己被人追殺,交給我一個包裹後,僅讓我好自為之,就飄散離開了。而包裹中正是這些珠子。”朱明說的天花亂墜,仿佛是真的一樣。
“走了?”李華雙眼微眯,心中不知再想著什麼。
“對,走了!你可以去死了!”朱明竟趁李華分神之時,翻身到巨弩旁,將邱虎留下的雷珠射向了飛舟。
暗道一聲“不好”,李華抬手一揮,一麵灰蒙蒙的小盾從儲物符中飛出,正是李華僅有的一件上品靈器--厚土盾。
迎風暴漲後擋在了飛舟之前。接連撕開數張防禦型道符,又是數層光幕將飛舟包裹而進,但是看光幕明亮程度,顯然是不如之前飛舟自身的防禦禁製。
他一個練氣修期士,自然不可能有儲物袋,隻能使用最低級的儲物符而已。
天雷珠狠狠地撞在圓盾上,密密麻麻的雷光覆蓋在圓盾表麵,無往不利的天雷珠竟沒能一擊穿破圓盾,但看圓盾一陣顫抖,明顯不能堅持太久的樣子。李華一拍胸口,一口精血噴向圓盾,那圓盾竟是又穩固了下來,不待李華安心,剛穩固下的圓盾竟是直接破碎開,李華心神聯係之下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氣息也有些萎靡。
先前那雷珠並不是直接擊穿圓盾,而是一點點的侵蝕,所以才會造成剛才的一幕。
擊破圓盾後,雷光已經變得有些黯淡無光了,再擊穿最外麵幾層光幕後就散盡了。
搖搖晃晃的飛舟在雷光消失後又穩定了下來。
朱明自然看不到飛舟上李華的狼狽,本以為飛舟就隻剩一層防禦禁製,偷襲可以成功,看著依然完好的飛舟心中不禁有些絕望,他可是親眼目睹了王異在漫天術法中煙消雲散。
雖然心裏驚懼,但幾十年江湖廝混的經曆,早已讓他不喜形於色。
“該死的!!竟敢再次偷…”李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朱明從布袋中又取出一顆珠子裝在了巨弩上,頓時嚇得魂飛天外,要是再挨上一枚,必死無疑。
連忙控製著飛舟繼續升高,直到飛舟因飛的太高而有些不穩時才停下來。
望著在天空中如同玩具般大小的飛舟,朱明心中一陣冷笑,這老家夥果然怕了。自己自然不能繼續使用所謂的“天雷珠”繼續攻擊飛舟了,因為那一袋子珠子隻不過是他托南片的張鐵匠按照天雷珠的大小形狀打製的普通鐵球而已。
“小輩,屢次偷襲戲弄老夫,你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解老夫心頭之恨!”不僅沒能得到寶物的下落,反而被一個小小的凡人戲耍,這讓平時在世俗中養尊處優的李華不為惱火。
“一個凡人,能死在老夫的鼠炎刀下,也足以自豪了!”
這鼠炎刀乃是采用學魔山脈獨有的一階妖獸噬火鼠的脊柱煉製而成的中品火屬性靈器。李華用靈器而不用道符的原因就是靈器更方便控製,可以躲過雷珠的攻擊。
妖獸和修士一般,也有嚴格的等級劃分,一到五階分別對應著修士的練氣、築基、結丹、元嬰和神魄五個境界。
一個黑點從飛舟上飛下,在朱明的瞳孔中修煉放大變成一柄周圍泛著火焰的飛刀。手中的鐵珠自然不會再有什麼作用,朱明本能的在宅子中躲閃著,那砍刀竟像長了眼睛一般緊跟著他。
“啊!”匆忙間朱明被腳下的木棍滑倒在地。
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狼狽的向後退著,眼睜睜的看著飛刀向自己衝來,朱明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快去閃過各種畫麵,小時候在父母的反對下離家出走闖天下,大哥偷偷塞給自己一串銅板;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與各位兄弟義結金蘭;跟隨自己的人越來越多,組建野狼幫。
就在飛刀距離朱明僅一尺距離時,朱明都能感覺到飛刀產生的勁氣對自己的切割。
“小雲子,叔叔無能,不能給你留下什麼了!”
小雲子,在朱雲小時候,朱明就是這樣喊他,朱明一生未婚,膝下無子的他自然將這侄子當成了兒子看待,當初組建野狼幫的目的也是能給朱雲一個安身的地方,不再做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
“嘭!”金屬撞擊的聲響讓本以為必死無疑的朱明一陣愕然,接下來的傳出的聲音卻讓朱明狂喜了起來。
“老匹夫,以道法對付一個凡人,羞不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