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明臉上一僵,但又不好明說,頓時尷尬地笑道:“沒,我隻是沒見過這樣的瓜,我吃,我吃!”說完,他就不再猶豫,狠狠地咬了兩口,還真別說,這個瓜的汁水還真夠香甜的,味道也極為爽口!
穆杉三人見陳天明吃得滿嘴流涎,臉上也都笑開了花,陳天明吃了,那說明陳天明已經承認了他們的招待算是周到,如果陳天明連瓜都不吃,那估計穆杉等人又要開始胡想亂想了。
陳天明可不知道這些土族部落的規矩,他見穆杉三人隻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一個人吃,他們卻不食用,頓時叫道:“誒!你們怎麼光看呀?你們也吃啊,這樣看著我一個人吃,我怎麼好意思!”他抓起幾瓢瓜分遞到幾人麵前,穆杉和穆木拿著陳天明遞過來的瓜,似乎有些猶豫,而一旁的穆戰卻好像早已等不及了,抓起瓜就猛啃兩口,嘴裏還一個勁的鬼叫!
陳天明再次催促穆杉和穆木食用,他們相視一眼後,也隻是輕輕地在瓜肉上啜了一口。
陳天明搖了搖頭:“你們這是幹嘛,看我們幹什麼,吃呀!”他有些納悶,這兩個猿穆部落的領袖和大巫,怎麼吃起東西來跟個娘們一樣。
穆杉以為陳天明有些不高興了,他將瓜瓢放在地上,解釋道:“尊者有所不知,這個香蘭瓜隻有樹洞人部落裏才有生長,對於我們這樣的小部落來說,一年裏能夠有幸得到一兩個香蘭瓜,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通常我們要吃香蘭瓜,都要召開大會,而且每一個村寨裏的村民都要分到才行!”說到這,穆杉低頭望向那瓣隻咬了一小口的香蘭瓜,輕聲說道:“這個香蘭瓜並不屬於我們個人,而是屬於全村寨的人的,我們這裏吃完了,他們外麵的就沒得吃了!”
“原來是這樣!”陳天明恍然,他為穆杉和穆木兩個人的無私精神所感動,他扭頭朝屋外望去,此刻屋外依舊圍聚著一些猿人,這些猿人都一個個眼巴巴地望著地上的瓜瓢。
而一旁的穆戰還在“呼哧呼哧”地狂啃瓜瓢,隻差連皮都吞進去了。
陳天明站起身一巴掌扇在了穆戰的腦袋上,穆戰被拍的一陣發懵,他一手拿著吃剩下的瓜瓢,一手摸著後腦勺,苦著臉看著陳天明,他不明白這個尊者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個眨眼,就動怒了,而且發泄的對象,還是他的腦袋!
陳天明看著穆戰一臉無辜的眼神,罵道:“吃,就知道吃,你們的兄弟還在外麵看著你呢!去,將地上的那些瓜果全都拿出去給那些村民分了!”
穆戰這才知道怎麼回事,他苦著臉,抱起地上剩下的瓜果朝屋外走去,隻聽得屋外傳來一聲聲驚喜的呼聲。
穆杉和穆木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穆杉更是老淚縱橫地對陳天明跪下,連呼:“尊者慈悲,謝尊者,謝尊者……”
陳天明扶起這位猿穆部落的領袖,他深深地為這位年邁的老者所欽佩:“老先生不必如此。其實你們早應該對我說了,還為了招待我,將屬於你們全村的瓜都拿來給我享用,這瓜吃在肚中,都酸人呀!”
陳天明笑著繼續說道:“老先生,你們就不必對我客氣了!來,坐下吧,我還有些問題問你們呢!”
“尊者請講!”穆杉和穆木端坐下,拘謹地看著陳天明,陳天明如此真誠的待他們,他們也感到無比心熱,對陳天明就更加恭敬了。
“老先生,我想去看看那株奇怪的死樹,不知從哪個方向去合適?”陳天明詢問起來,他心中的確是對這個神秘的死樹生出興趣了。
穆杉和穆木全都眉頭一皺,這回是由穆木開口了:“尊者,這株死樹是樹洞人部落的聖樹,他們的部落也是賴以這株死樹才得以安居樂業的,樹洞人部落是所有部落之中人口最密的部落,擁有十萬之眾,可惜樹洞人都不喜征伐,要不一統遺忘森林都有可能,曾傳言,樹洞人常年生活在這死樹上,他們那裏的人都是死氣沉沉的,最可怕的是,樹洞人會黑巫術,這黑巫術可比我們的巫術不知道要厲害上多少,就連其他三大部落也是不敢打樹洞人的主意的。”
陳天明可是見識過巫術的詭異,就連穆戰都會一點巫術,不過他對黑巫術的厲害與否一說,卻是絲毫不在意,他笑了笑道:“我隻是去看看這株死樹,並不是要打他們樹洞人的主意!”
“尊者是神山的尊者,自然不會懼那樹洞人!但是尊者您要小心的是,那死樹之上,有一隻九頭怪鳥!”說到九頭怪鳥,穆木臉色有些發白了,顯然是親眼見過那九頭怪鳥,估計還吃了不小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