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尤因退離三分線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他仍舊左右移動著步伐,而球始終穩穩地落入籃中。
“尤因什麼時候能從這麼遠的地方射籃了?”聶川露出驚訝的表情。
“其實他一直都可以。隻是站在賽場上,當幹擾變多的時候,他就沒有這樣的自信了。”裏斯說。
聶川頓然明白了過來。確實,仔細計算,現在的尤因從起跳到出手的速度並不比本·羅賓斯或者歐恩·威士肖這樣的分位出手速度要慢,但尤因幾乎很少迅速出手,他總要在自己十分有把握的情況下才會射籃。
“就好像你從普通的控衛到能夠勝任小前鋒的轉變一樣,隻有第一次,你發現自己可以蓋掉瑞文·哈維這樣的大前鋒甚至於出手灌籃,你永遠不會肯定自己擁有這樣的能力。而尤因,也是一樣。”裏斯說。
這時候,尤因已經退到了中線上,所有人的視線都望了過來,似乎在說“這怎麼可能”。
聶川下意識握緊了拳頭,他仍然記得歐恩·威士肖和本·羅賓斯的中線射籃,那種自信和籃球越過頭頂的拋物線,聶川永遠不會忘記。
這時候的尤因跳了起來,他的籃球有著屬於他自己的線條,優美的帶著一種專注的氣質,落入籃中。
那一刻,驚歎聲四下起伏。
聶川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尤因半仰著頭,呼出一口氣來。
聶川知道,隻要尤因在賽場上成功了一次,他就能成功第二次,第三次。
麵對AZU,聶川知道自己不僅僅要為尤因找到自信,更加要為自己找到自信。
“你們都說,在總決賽裏,我是唯一可以媲美賽斯頓·林德的控衛,是真的嗎?”聶川側過臉來問身旁的裏斯。
“至少現在我沒能找到比你更加強大的控衛。而且,賽斯頓遇到你,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幸運。”
“為什麼是‘幸運’?”聶川不解地問。
“因為你會讓他充滿危機感。”裏斯隻說到這裏,就扯過聶川的後衣領,繼續向前跑了。
與AZU的決戰來臨得比聶川想象中要快許多。
籃球隊在比賽前一天就前往決賽所在的城市。
這幾天,籃球迷們關注的目光不再是NBA,而是這一場AZU對抗UDK的最終決賽,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王者?是回歸的UDK還是要蟬聯總決賽冠軍的AZU?
各種雜誌媒體都再發表預測,甚至於兩支球隊的陣容以及每個主力隊員的表現都一一被點評。
這一場決賽的場地並不再是普通的籃球館,聽說是由美式足球賽場臨時改造而來。普通的NBA籃球館所能容納的觀眾不過兩萬人,但是當決賽來臨,觀戰的觀眾將會超過七萬人。
這是一個這樣的數字啊!
聶川真的要對這些歪果仁對NCAA籃球賽的執著程度表示詫異。
和隊友們坐在巴士上,聶川收到一條來自毛線的短信。
毛線:我的娘啊!阿川,你這場決賽的票知道賣到多少錢了嗎?
聶川:不知道啊。
毛線:均價已經是1346美元了!是美元啊!不是人民幣!
聶川的眼睛差一點沒瞪出來:不是吧?你跟我開玩笑呢?
毛線:我跟你開個毛線玩笑啊!自從知道我是你的親友團成員,你給了我友情票之後,我就成天被人騷擾!昨天晚上還有人出1800美元買我手中的票呢!今天早晨就已經漲到2000美元了!
聶川傻眼了:你不會把票賣掉了吧?
毛線:廢話!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見證我兄弟在總決賽賽場上扣籃得分的機會這輩子可不會有那麼多回!我怎麼可能賣掉票!
聶川:這個機會說不定還能有三次!但是淨賺2000美元的機會實在太少了!你還是把票賣掉吧!我們可以吃好幾年的火鍋了!
毛線:……你這樣說,我會當真的。
聶川扯著嘴巴笑了起來。還好有毛線這個逗比在,讓自己緊張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但緩和之後,當他看見路邊各種屏幕上的轉播畫麵時,又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接著,聶川又收到了來自拉爾文的短信:替我血洗AZU,我會在觀眾席上一直看著你。
而最近這幾天,留學生論壇上談論的最多的話題就是聶川,他作為DK的主力隊員進入了NCAA籃球賽的總決賽,如果UDK贏了,聶川將創造一個新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