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淳化雙眼露出精芒,死死地盯著田柒柒。

“張城主,還請你相助於我。”

風淳化話音落下,房間之中便已多出一名中年修士,其麵容威嚴,一雙眼眸不怒自威,穿著銀甲,腰纏玉帶,給人一種極深的壓迫感。

張豐瑞修為臻至築基八層,比風淳化修為更上一層樓,他當日察覺到城外激戰,但卻並未動身,卻不料死的人是李臨虛與風照月兩名宗門修士。

於是在風淳化的邀請下,他便來到了玉元堂中。

他正要開口說話,忽然一道冷哼聲在眾人耳中響起:“夠了!”

張豐瑞先是一怔,繼而看到頭發銀白,目光懾人心魄的老者出現在場中,頓時他嚇了一跳,連忙恭敬行禮:“拜見太上長老!”

風淳化心中亦是一驚,不敢怠慢躬身便拜。

薑廣嶽麵無表情,立在田柒柒身前,手中直接多了一把鏡子,此鏡之上玄光流轉,彰顯著不凡。

“你兒子為何要截殺田柒柒?”

風淳化正欲答話,卻見巨型銅鏡倒映出光芒,他刹那間便陷入無邊黑暗,仿佛落入無盡深淵。

那種劇烈的墜落及無盡幽暗之感,仿佛要將其精神吞噬,往昔記憶紛紛湧上心頭。

“我兒子對我說,此女煉丹天賦驚人,是一塊難得的上好璞玉,他要好生調教,將此女收下。”

“你兒子去截殺於田柒柒,你可否知曉?”

“知道,隻是我沒想到,我兒子卻莫名其妙死在了城外,所以我今日才要抓到折磨她,逼她說出幕後之人。”

薑廣嶽心中升起殺意,風淳化把田柒柒得罪的太厲害了,這已是無法化解之仇,而且他根本想不到,他兒子便是田柒柒親手所殺。

隨著鏡中光芒消散,張豐瑞已是嚇出了一身冷汗,這老家夥,是要拉他往坑裏一起跳啊!

風淳化清醒過來,便看到薑廣嶽幽幽說道:

“風淳化,你好大的膽子啊。”

“宗主,饒……”

轟的一聲,薑廣嶽一掌拍下,可怕的法力爆發,金丹神識碾壓,風淳化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頓時便泯滅在掌下,化作一團血霧。

張豐瑞眼皮抖了抖,一聲不吭如鵪鶉般恭敬立在一旁。

見薑廣嶽很是果斷地便殺掉了風淳化,田柒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其實她還想自己報仇呢,隻是這位老前輩動手太快了。

於是田柒柒順著薑廣嶽投來的目光,說道:“多謝前輩。”

薑廣嶽臉上浮現笑容,接著問道:“小田,你可還有什麼事需要老夫解決,索性便一並說來。”

“實不相瞞,我師傅趙守山尚在宗中探索的遺跡當中……”

田柒柒道出對趙守山的擔憂,雖然這幾日麵板之上並未再有趙守山遭遇危險的信息。

“嗯?遺跡。”

薑廣嶽目光看向張豐瑞,帶著詢問之意。

城主張豐瑞連忙說道:“前些日子,宗門在大河坊市發現了一處遺跡,這遺跡疑似金丹修士所留,很多人都被調派了過去……”

“原來如此,我回宗門傳訊,打個招呼,你師傅的事情,不必擔心。”

薑廣嶽笑著說道。

“那便多謝薑前輩了。”

田柒柒放鬆下來。

薑廣嶽點點頭,一揮袖便帶著張豐瑞離去,沒走幾步,他便忍不住心中疑惑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田柒柒師傅是玉元堂堂主?”

他可是清楚聽到田柒柒叫那個毛頭小子師兄,這讓他極為詫異,但當時不是詢問的時候。

張豐瑞怔了幾秒:“回太上長老,我也不知道啊……”

“哼,要你何用,給你一刻鍾,立刻叫人給我打聽清楚狀況,不然唯你是問!”

薑廣嶽冷哼一聲,張豐瑞心頭一緊,連忙稱是。

大河坊市,翠雲軒。

一名身穿藍衣的中年修士正悠然躺在靠椅上,仰望著遠處連綿青山,時不時吃著零食瓜果,頗為愜意。

“真是個美差事啊……”

就在此時,宗門特製的傳音玉器閃爍起來,他從容不迫的查看其中訊息。

忽然間,他猛地坐起身來,心裏咯噔一聲。

“不好……太上長老點名要趙守山安全返回宗門,若有差池拿我是問……”

馬宏昭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心中叫苦不迭,要知道,他收了那煉丹長老風淳化不少丹藥,於是便將趙守山安排在了最危險的位置。

畢竟他負責此次探索征調任務,所以有權利讓趙守山處在探索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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