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著肩,微低著頭,腳步輕而快地大步穿過走廊,徑直走向盡頭的安全通道。
樓梯間響起交錯的腳步聲,猶如又一次心照不宣的私奔。
走到地下停車場秦青卓深深吸了口氣,空氣中摻雜著汽車尾氣的味道,跟空氣清新完全沾不上邊,然而卻有種從身體的每處毛孔都透著舒暢的感覺。
朝車子走過去時江岌拿出手機,在樂隊群裏發了條消息,告訴鍾揚和彭可詩接受完采訪直接來地下停車場。
“江北呢,”坐進車裏,秦青卓透過車窗看向外麵,“不是說賽後到停車場彙合麼?”
“我打電話問問。”江岌說。
正要撥去電話,屏幕上跳出了視頻邀請。
江岌拇指輕觸屏幕,接通了視頻,一雙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睛顯示在視頻聊天框裏。
那邊看上去光線黯淡,江岌問了句:“你跟鶯姐在哪兒?”
“在車上。”江北說。
秦青卓湊到攝像頭前跟江北打招呼,江北一見他便說:“原來你唱歌這麼好聽!”
“是比我打遊戲的水平要高一點吧?”秦青卓笑著說。
“那可高太多了。”江北一點也不掩飾他遊戲打得很爛的事實。
那頭黃鶯的笑聲傳過來,江岌也笑了一聲,又說:“把你們的車位號給我發過來。”
“我們都回去了,”江北說,“已經在路上了。”
“你今晚不跟我們回?”江岌有些意外。
“江北東西還沒收拾呢,”黃鶯沒露麵,聲音傳了過來,“今晚就先跟我回去了,而且這麼重要的奪冠之夜,你們還不得好好慶祝一下啊?”
黃鶯這話說得隱晦,其實就是讓他們享受二人世界的意思。
其實江北在家也不會有太大影響,頂多兩個人收著點,不能像之前那樣毫無顧忌地從一樓做到二樓而已。然而不得不承認,黃鶯的考慮還是挺周到的,畢竟今晚應該注定不會安寧。
江岌笑了笑,領了這份好意,說“謝了鶯姐”。
“黃鶯,”秦青卓也跟黃鶯說,“這些日子辛苦你照顧江北了。”
“辛苦什麼啊,江北不用人照顧,”黃鶯在那邊開著車說,“而我們倆玩得可好了,我的排位分兒最近噌噌的長。”
秦青卓笑了幾聲,江岌則說:“也就能玩這幾天了,回來就得去上小學了。”
“啊?”江北一聽,圓溜溜的眼睛頓時如臨大敵地瞪大了,“那我能不回去嗎?!”
“不行。”
“可是我想玩遊戲,不想上學……”江北嘀嘀咕咕的。
江岌不理會她的訴求,轉而說起了別的:“我讓你做的事兒,做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