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亂世當中,無數族群都在掙紮求生,每時每刻都有種族被曆史長河衝刷,戰火自史前持續,延綿不絕。
弱小的種族根本沒有安寧可言,蠻族也曾輝煌強大過,曆經無數歲月血與亂的洗禮,能殘存至現在還是其族不喜征伐的結果。
整個族群無數歲月以來都在為避免戰火,不停遷徙至安全區域繁衍生息,如今落魄也快到泯滅的地步了。
一眾老者都帶著沉重的心回到了住處,因為他們都知道,明天必將有一場死戰,也許他們當中就會有人就此沉眠。
駐地,石屋簡陋,上麵布滿枯黃的苔蘚與雜草,小豆芽此時坐在屋頂上,看到一眾老者回歸,他興奮地揮了揮手。
“族長爺爺,族老爺爺們,你們回來了。”
說罷,他伸手指向夜幕籠罩地蒼穹,興奮道:“族長爺爺,快看,神祇,好多!”
一眾老者聞言臉色一變,皆抬眼望去。
隻見蒼穹之上一顆顆天體發著光,宛如離弦的開山箭,破開夜幕極速向遠方逝去。
盡管相距無盡距離,一眾族老都感覺方才一瞬,心神仿佛巨嶽碾過,無邊壓力讓他們恍如隔世。
這是來自神祇的威壓,普通人感覺不到,可是對於血脈覺醒的生靈來說,神明不可褻瀆,無法直視,這種神威,生靈越是強大感受越深。
小豆芽眼中滿是好奇,他年歲尚幼,無法感受這些,對他來說夜幕籠罩的蒼穹宛如一塊漆黑的幕布,顯得很是枯寂。
遮住了晝時的光,在這片破敗地荒蕪之中,讓人內心充滿絕望與壓迫感。
而每當有神祇出現時,夜的幕布中也會出現如螢火般的皓鑭,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天體時,族長爺爺曾經跟他說過的話。
“蒼穹是屬於神祇的領域,神明能創造天體,內蘊小天地,承載眾生,天體的皓鑭是神力的體現。”
“族長爺爺,神祇為何如此渺小?”
當時,小豆芽眨巴著明淨地大眼天真問道。
那時族長爺爺隻是摸了摸他的腦袋,溫和地對他笑了笑。
“那是因為距離較遠,相隔無盡天域,盡管如此,神力的璀璨也能於蒼穹中顯化,皓鑭之光於無盡天域映照在眾生眼中,這便是神祇。”
良久,一眾族老才回過心神,神色皆是端重。
整個荒蕪之地太過貧瘠,很少有神明映照,可近幾年神祇映照世間愈發頻繁,自蠻族遷落至此,這已經是第三次見到了。
“荒蕪之地最近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嗎?”
有族老開口,他努力平複自己巨顫地心神,聲音有些顫抖,很明顯他還沒從剛才的神威中回過神來。
“尋常數十年難得一見的天體,如今成群出現,太詭異了。”
就連性格火爆的二族老也是幹咽了咽嗓子。
“說來也是奇怪,無論是以往的天體亦或者剛剛的那群,它們貌似都朝著深處去了……”
族長蠻天開口,神情凝重。
“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近些年出現的所有天體劃入深處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大族老一開口,所有族老心情都很是沉重,
因為他們的計劃是,當為族群中的新生洗禮過後,形勢非常惡劣的情況下,舉族深入荒蕪之地深處的。
可是如今深思極恐,再看那荒蕪深處,仿佛無盡深淵巨口,吞噬一切,連神祇入內都了無音訊。
“許是荒蕪深處另有出口與機遇,不然也不至於讓神祇們趨之若鶩。”
蠻天告誡一眾族老不要往不好的方麵想,給出了一個能讓族老們接受的解釋。
“族長爺爺,你們在說什麼?”
這時,小豆芽已經從石屋頂上下來,飛奔至眾族老身邊,體軀實在太小了,身高不及眾族老的小腿高。
蠻天與諸位族老眼神交流了一番,一眾族老便各自離去。
“小天,來吃藥糊糊咯……”
蠻天慈祥地看了小豆芽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身朝著石屋走去。
“好”
小豆芽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眯,長長的睫毛彎的跟月牙似的,步履蹣跚地跟上。
“族長爺爺,別放花漿果哦,小天要成為一個不怕苦的勇士!”
…………
數尊泛著皓鑭的天體,自漆黑如幕布的蒼穹中滑落至荒蕪深處,這種詭異景象在荒蕪也是不可多見,不僅蠻族部落看到了,廣闊無邊的荒蕪之地所有族群都目睹了。
有族群棲居在深穀中,人群稀少,但族中人人氣血旺盛,周身泛著赤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