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扶起聶珩舟往山洞外走去。

聶珩舟從乾坤袋裏掏出一瓶解毒丹,吞了一顆。把剩下的塞到顧漓月手中,他咬破舌尖,勉強讓自己清醒一些。

顧漓月已經帶著聶珩舟到了洞口,聶珩舟打了個法訣,靈劍已經停在腳邊,聶珩舟道:“上去。”

顧漓月扶著他站到劍上,劍立刻飛了起來,穿過瀑布,停在了深潭邊。

顧漓月把他扶下來時,他已經暈迷了。

這時,天已經全黑了,顧漓月沒有在修仙界的森林裏過過夜,她也不知道怎麼辦。

她看著昏迷的聶珩舟,先查看了他的傷勢,發現他的後腰被冰蟾蜍的毒液灼傷。

她把聶珩舟放在潭邊的草地上,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先撕下來一塊布料,到深潭那邊打濕,給他擦了擦被毒液灼傷地方。

她想了想,從空間取出靈泉水,給他喂了一些,剩下一些給他清洗傷口,眼看著傷口上的紅腫消了一些才放下心來。

她想著野獸都是怕火,妖獸應該也是怕的吧,就在附近撿了一些幹柴,生了一堆火,才想起,聶珩舟的手上也被冰蟾蜍的舌頭卷到了,果然看到他的右小臂紅腫一片,她又取了一些靈泉水把他的手衝洗了。

剛洗好,她想走開,誰知道聶珩舟抓住她的手,一拉,她整個人撲到聶珩舟身上,隻見聶珩舟抱著她的手不放。

顧漓月兩世為人,也沒談過戀愛,隻覺得屬於男子的氣息將自己包圍了起來,讓自己麵紅耳赤。

接著就聽到他口中喃喃到:“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娘親。”

“……”一聽到“娘親”這個詞微妙的氣氛蕩然無存。

顧漓月看了看他閉著眼睛,原來是做夢了,再仔細看看他的臉色,也沒有發燒的跡象啊。

難道是冰蟾蜍的口水有毒?這下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聶公子,醒醒啊,聶公子。”她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隻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卻沒有要醒的跡象。

她想掙脫開來,這聶珩舟感覺到她在掙紮,手上抱得更緊了。

顧漓月沒辦法了,隻好把小炫喚出來。

“喲,怎麼撲人家身上了,還是裸著上身的男人身上。”

“小炫,什麼裸著,沒看見蓋著衣服嗎?”顧漓月被小炫一說,臉上一紅,趕忙轉移話題,“別貧了,看看他是不是中毒了。”

“他是不是被那個冰蟾蜍的毒液噴到了。看樣子他中毒也不深啊。”

“哦,剛剛那液體應該是冰蟾蜍的毒液,他是替我擋了那毒液。”顧漓月若有所思道,“他有服了一顆丹藥。”

“那應該沒什麼事了,那個冰蟾蜍的毒比較特別,除了身體上的傷害,還會讓人產生幻覺。可能是他進入了幻覺了吧。能醒來就沒事了。”

“那不能醒來呢?”

不奶音說著與自己的音調完全不匹配的話:“那就死了,可能在萬分痛苦中死去,也可能在美夢中笑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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