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紫禁之戰後,西門吹雪潛心修劍,隨見到日益精進,性情卻越發的冷冽。除了那四條眉毛的陸小雞時常來偷挖幾壇子酒,貢獻兩條眉毛以外,更是極少出門,幾近與世隔絕。
這日又是寒梅飄香,飛雪舞天地,西門吹雪照例晨起在梅林練劍,劍道久未突破,心緒亦有些不穩。舞劍畢,一劍出,正待要收回,一片落梅飄落劍尖,霎時一分為二,緩緩落地,有種破碎的完美。明明隻是一瞬,卻仿如時間停滯,一眼萬年。
西門心中一頓,然後豁然開朗,多日來淤積於胸的悶氣一掃而空,待要收回長劍時,三尺青鋒上閃過一絲寒芒,西門吹雪不禁眯起雙眼,利器入鞘,青澀的穗子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映著雪白的衣衫,白衣似雪,黑發如瀑,直如仙人一般出塵。
轉身之間,西門吹雪忽被一片白光包裹,多年練就的警覺,下意識的就想要拔出長劍,卻無奈靈魂仿佛脫離了肉體,再不能控製,直至意識也漸漸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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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冷,”西門在昏迷間想,自己自幼習武,早已不懼嚴寒,這種冷到骨子裏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無法呼吸,目不能視物,雖是不懼,但是沒人會喜歡這種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情況。
想要擺脫這種物理的境地,卻不料第一口空氣時卻發出了如同初生嬰兒般的啼哭聲。想要活動手腳,奈何不能成行。
震驚之餘,西門吹雪隻覺得地麵一陣翻騰,仿如地動一般。
“!@#¥%…&*”耳邊傳來一串聽不懂得語言,似爭辯,似哀求,似欣喜,又似絕望。聲音絲滑,讓西門不由得心生好感。
絲滑的聲音很快停止,又有一低沉威嚴的聲音說了句什麼,絲滑聲音答了一句。西門雖聽不懂是什麼意思,其中蘊含的堅定與欣喜卻直入心底。
片刻,一到溫暖的白光包裹住了身體,溫暖和煦,讓西門忍不住放任自己在這久違的舒適中沉淪。
白光過後,西門感到自己身體的掌控權又回到了自己手中。睜開雙眼,正對上了一雙漆黑泛著愛意的眸,西門隻覺得像是墮入深潭,禁不住想浸得深一點,更深一點。
對視片刻而止,西門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猛地從那雙眼睛身邊移走,並迅速遠離,似被人拋起,卻又平穩的落下。
驚異於自己身體被如此輕易地挪動,西門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物體比平常大了一倍不止,腦中電光火石。努力抬起自己的手臂,目光觸及,才認清原來自己重生了,還到了一個與原來截然不同的世界,隻是不知為何沒走過奈何橋,沒喝過孟婆湯啊,可惜了沒見到黃泉路邊那火紅的彼岸花。西門吹雪想著,禁不住身體的疲累,陷入了昏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