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沫將牛奶放在書桌上,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夜景離,月光如水,緩緩的撒在夜景離的身上,仿佛給他身上度了層玉,他棱角分明的容顏此刻被月光覆蓋,看不出往日冷硬的神色,他像個孩子一樣,安靜的睡在那裏。
白淺沫忍不住有點心酸,他們才剛剛經曆了她毀容的事情,登記結婚了在一起,以為終於可以這樣平淡安靜的生活下去了,誰知道,天總是不如人意。
白淺沫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走向書桌旁,她的手輕輕的撫上夜景離的頭發,心裏酸澀無比。
就在她手微微一動的瞬間,夜景離突然醒來了,他從桌子上爬起來,眼睛還有點睡意朦朧的樣子,他像個迷路的孩子一般,呆呆的看著白淺沫,白淺沫瞬間有種想哭的衝動。
“阿離……”她的聲音清淺,又像是帶著某種蠱惑。
夜景離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慢慢搖了搖頭才感覺自己有點清醒了,他的眸子恢複一片清明,像是再給白淺沫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怎麼睡著了?”
白淺沫忍住臉上的酸澀難過,慢慢開口,“估計是太累了,你以後要好好休息,別累壞了身體!”
夜景離越過書桌,緩緩將她抱在懷裏,“淺淺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愛護自己身體的!”
白淺沫靠在他胸膛,緩緩點頭。
擁抱了片刻,夜景離的手突然變得不規矩起來,他的手慢慢探入白淺沫的睡衣下。
白淺沫一把拉住他的手,聲音帶著一絲焦慮,“阿離……”
夜景離聲音低沉沙啞,“淺淺,我忍的好辛苦,都半年了……”
白淺沫忍不住心酸,這半年來,為了給她整容,幫助她早點恢複,夜景離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照顧著自己,一點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有時候他太難受了,就會一個人去衝冷水澡。
她剛要點頭,卻聽見夜景離繼續開口,“淺淺,今天是我們登記結婚的日子!”
白淺沫沒有說話,直接吻住了他的唇,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的答案,夜景離頓時大喜,他激動的抱住白淺沫,更加激烈的回吻。
白淺沫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好像飄蕩在空中一般,她雙手使勁抓住夜景離的衣服,氣喘籲籲的開口,“阿……阿離……回臥室。”
夜景離嘴角掛著一絲寵溺的笑容,眼底的欲–火愈發明顯,他緩緩的點點頭,猛的一把打橫將白淺沫抱起來。
白淺沫被嚇得一聲驚叫,忍不住捶打他的胸膛,“你慢點……”
夜景離低聲癡癡的笑起來,他的聲音性感沙啞,“好!”
夜景離抱著白淺沫走進臥室,反腳將門關上,將白淺沫抵在門背上,更加激烈的擁吻起來,那架勢,比野獸還凶狠,仿佛要將白淺沫拆入腹中一般,白淺沫心裏有點打顫,這樣失控的夜景離,她從未見過……
兩個人的身體慢慢倒在了地上,衣服散落一地,月光悄悄的閉上了眼睛,羞答答的躲進雲霧裏。
一夜纏綿,隔日白淺沫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被車輪碾壓過了一般,酸軟難受的要命。
她想起了兩個人昨晚上的瘋狂,地板上,浴室裏,還有床上,陽台上……夜景離昨晚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格外的熱情瘋狂,簡直要把她吃掉一般,還讓她擺出各種羞人的姿_勢,她的小臉越想越通紅……
夜景離低低的笑起來,“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白淺沫忍不住將腦袋塞進被子裏,這個男人臉皮真厚,她偷偷的露出小腦袋,看了夜景離一眼,“你管我想什麼呢!”
“喲!小貓咪露出小爪子了……變得這麼凶狠!”夜景離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白淺沫伸手在他腰裏狠狠的掐了一下,夜景離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淺淺,你想謀殺親夫啊!”
白淺沫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搖著腦袋,若有所思的開口,“嗯,我決定了,以後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掐你,掐到你聽話為止!”
夜景離配合的露出一副恐懼的表情,白淺沫忍不住笑起來。
突然,房間內煞風景的出現一道童心,“爹地,媽咪,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起床啊?”
白淺沫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她瞪著眼睛看著臥室門口,白寒和白蕭兩個小家夥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和夜景離看,眼珠子咕嚕咕嚕,整一個機靈鬼。
白淺沫傻愣了半天,白寒才弱弱的開口,“媽咪,你脖子裏為什麼有紅痕啊,是蚊子咬的嗎?咱們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