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覺得自己已經聽不清霍許柯究竟在說什麼,她腦海裏隻有一句話,“他是中東黑幫的老大。”這句話不斷的在她腦海裏盤旋,她整個人都傻了一般。
她嘴角微微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霍許柯,“他是中東黑幫的人,那就沒錯了,我千算萬算沒想到,他竟然會騙我,他就那麼恨我嗎?連我親生兒子活著的事實,也不願意告訴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煎熬了二十多年……”
霍許柯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能慢慢抱住她,“媽咪,別難過了,今晚,一切都會有個答案。”
一天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對於夜景離來說,這一天時間過得無比艱難,因為他現在還是沒有一點白淺沫的消息,已經兩天了,他的淺淺消失了整整兩天,夜景離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瘋了,可是,他還是馬不停蹄的繼續尋找,他生怕,白淺沫再次中了白淺瑤的奸計。
對於許諾來說,這一天簡直度日如年,她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一樣,希望天趕緊黑,她在客廳裏整整走來走去,內心煎熬了整整一天。
終於,天慢慢黑了下來。
和昨晚同樣的時間,霍許柯讓許諾站在隱蔽的地方,他一個人站在昨晚那個小巷子裏,等待霍許銘出現。
因為怕霍許銘是有心人假扮的,畢竟,一個在大家認知裏,死了那麼多年的人突然出現,任誰都無法相信。
所以,霍許柯在四周設了很多埋伏,巷子四周的製高點上,都有狙擊手,隱的角落,更是殺手特工密布。
小心駛得萬年船,以防萬一,霍許柯為了許諾的安全著想,安全工作做的密不透風。
夜,靜悄悄的,月光灑在地上,像流水淌過一般,安靜,深邃。
突然,一道腳步聲走遠而近,許諾緊緊的屏住呼吸。
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出現在自己眼中,今晚月光特別亮,她很清晰的看見了那個人的容貌。
他長得和霍許柯一樣,若不是有心分辨,真的很難認出來,不過,他們兩個人的氣質差異比較大。
霍許柯給人感覺精明的可怕,他給人的感覺卻是冷硬的可怕,整個人像是移動的萬年冰山,還未靠近就讓人感覺到絲絲涼意。
霍許銘在霍許柯五米開外的地方站定,嗤笑一聲,麵無表情的開口,“這麼怕我對你出手,安排這麼多的狙擊手和特工,是怕我死不了呢,還是怕我輕易逃走?”
霍許柯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不管此人是不是霍許銘,就他的敏感程度,都值得他佩服。
霍許銘沒有廢話他繼續開口,“今晚能告訴我,我所求的真相了嗎?”
霍許柯剛想開口,許諾卻一下子從暗中衝了出來,她失聲,“小銘!”
霍許銘臉色大變,他一下子轉過身,背對著許諾,“我不想看見她,霍許柯!你為什麼讓她來!”
霍許柯聲音冷厲,“霍許銘,你說話注意點,如果你的身份不假,那她就是你的母親,這麼多年她一想到你就以淚洗麵,你對得起她的苦心嗎?”
霍許銘嘲諷的開口,“苦心……嗬嗬……既然這麼難過,那當年為何拋棄我,讓我不清不楚的活了這麼多年!”
“我沒有……”許諾的聲音沙啞,帶著哭意,霍許柯上前扶著她,“媽咪,你別難受,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他看向背對著他們的霍許銘,“就算是判人死刑,你也得給一個充分的理由吧,你沒有聽媽咪說,怎麼能盡憑一麵之詞就給她定罪呢,這樣對她,是不是很不公平!”
霍許銘的聲音平靜到了極點,他背對著許諾和霍許柯,“好!那我今天就給她一個機會,告訴我,當年為什麼不要我!”
許諾止住哭意,開始回憶那段她此生都不想再回憶的往事。
“一起的恩怨,還早要從我遇見你爹地開始,那年我們相遇之後,剛開始因為一些誤會,年少氣盛的糾纏在一起,起初,我們並不清楚對方的身份,直到一次次的誤會和糾纏,感情慢慢加深,我們了解到了對方的真實身份,我是黑手黨的首領,他卻是恐怖組織的魅主,那時候,黑手黨和恐怖組織利益矛盾衝突很大,完全沒有現在這麼相安無事的局麵,兩個身份視同水火的組織的人相愛,下場你們應該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