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許銘這樣一說,穆景然心裏咯噔一下,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這裏說,非得避開所有人。
聽到他們離開的腳步聲,穆景然無力的靠在牆上,那次的事情,喬冬雅說的是她被綁架的那次吧,那和喬冬雅又有什麼關係,穆景然怎麼也想不通。
毛球在她的腳邊,咬著她的褲腳玩,穆景然彎下腰,低頭摸了摸它的毛,做出噤噓的動作,毛球立馬哈著氣望著她,聽話的蹲在她的腳邊。
穆景然扶著樓梯,慢慢下樓,她鬼使神差的慢慢走了出去。
她一點點移動著身子,盡量讓自己的身子靠著牆,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她究竟為什麼要偷聽,而她又想知道些什麼。
憑著敏銳的聽覺,她站在門口的樹花下麵,她知道哪裏有一片花,如果她貓著腰的話,沒有人可以看見。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對話聲,穆景然的臉色一寸寸白下去。
“為什麼不讓我在裏麵說,怎麼,怕穆景然聽見嗎?你就那麼害怕他知道你究竟有多麼冷漠,是嗎?”
說完,喬冬雅自嘲的笑了兩聲,接著說道,“原來你霍許銘還有害怕的時候,我以為你已經無情無義,冷酷絕情到極點了呢!我告訴你,你越是不想讓她知道,我就越是要告訴她,你究竟有多麼冷酷自私,我們好歹相識這麼多年了,你就算對我沒用愛情,也不用這麼絕情吧,竟然為了救她,就直接對我下手,你抓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是我姐真的不放了穆景然,你難道還真的要對我下手嗎?”
“霍許銘,你真的好……好絕情,我不求別的,我隻想問你,這件事情是你授意的嗎?我這次的任務一結束,就直接回來找你,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真實答案,不要騙我!”
就連穆景然都聽出來喬冬雅聲音中的那種忐忑和期待,或許,愛一個就是這樣,你愛上他,就給了他傷害你的權利。
人和人之間,最害怕的就是心甘情願,你願意為了別人心甘情願,沒有人能阻止或者幫助你。
霍許銘半天才開口,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恩!”
喬冬雅雙眼怒睜,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霍許銘,“你竟然回答的這麼幹脆,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嗎?你沒想過你這樣說,我會有多麼傷心,我愛的人,竟然對我沒有一絲絲的憐憫,這說出去,將會是天大的笑話,哈哈哈……”
霍許銘皺著眉頭,聲音聽不出來一絲情緒,“喬冬雅,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隻是為了救小乖,再說,你姐手下的人說小乖是毒販,你覺得有可能嗎?他們這是栽贓陷害,如果我不綁你,他們會對小乖做什麼,我不敢想象,所以,這次的事情,權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小乖,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霍許銘的聲音突然變得特別冷酷,“喬冬雅,這麼多年,我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現在起,我希望你不要再對我心存任何幻想了,我現在不會喜歡你,以後,也不會!”
喬冬雅臉色瞬間煞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冷冷的看著霍許銘,聲音透露出絲絲的絕望,“霍許銘,你真冷漠,你當真這麼絕情,你知道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在滴血嗎?霍許銘,我恨你!”
她的聲音咬牙切齒,“你這樣對待我,穆景然知道嗎?遲早有一天,她的下場會和我一樣,像你這樣的人,她的下場又能好到哪裏去呢!而且,她一看就是那種富人家長大的嬌滴滴的大小姐,他要是知道你這些行為,就算是你為了救她,你這麼冷漠的人,也隻會讓她不齒,霍許銘,我恨你,你這樣對待我,你遲早會後悔的!”
喬冬雅說完這些話,就哭著跑開。
穆景然聽著霍許銘站在那裏,沒有絲毫回來的意思。
她心裏五味陳雜,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更不知道此刻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麵對霍許銘。
她偷偷的溜回房間,一個人坐在床上靜靜的發呆。
那次的事情,原來是喬冬雅的姐姐幹的,不過,霍許銘會直接綁架喬冬雅去救她,的確是令她沒有想到的。
喬冬雅說霍許銘冷漠,這點,她以前何嚐沒有看出來,冷漠自私或許是人的本性,每個人都有冷漠自私的時候,隻不過,要看麵對的人和事情而已。
喬冬雅說她不會原諒霍許銘,不齒他的行為,穆景然笑了笑,其實,喬冬雅這點大錯特錯,她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大小姐。
雖然家裏將她保護的非常好,但是,哥哥所做的事情,道上的腥風血雨,冷酷無情,她早已經習慣了,他們這樣的人,隻有家人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