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然聽著喬冬雅一個人自說自話,她不知道關於她的這些事情,喬冬雅究竟是從哪裏聽來的,可是,她有一點說對了。
任憑自己的心有多堅強,她始終接受不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對白淺沫都心心念念。
喬冬雅似乎覺得火還不夠旺,她繼續開口,“你知道霍許銘去哪裏了嗎?他去找白淺沫了,我今天親眼看著他走進白家的莊園,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白淺沫這大半年,一直生活在這裏,哈哈……”
喬冬雅笑的瘋狂,“穆景然,你這可憐,霍許銘背著你出去找別的女人,怎麼樣,感覺是不是特別心痛,他心裏從始至終都沒有你!”
穆景然心裏已經翻江倒海,原來,他這麼多天,每天出去都是找白淺沫,那他為什麼不能告訴自己,難道他覺得自己會阻止他嗎?
在他心裏,自己就是這樣的女人,還是,他和白淺沫見麵,需要偷偷摸摸的瞞著自己。
穆景然縱然心裏天翻地覆,她的臉上依舊淡定的嚇人,她平靜的開口,“喬冬雅,你說完了嗎?說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喬冬雅冷笑了一聲,“你就繼續裝吧,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穆景然聽著喬冬雅說話,卻看不見她一直拿著相機對著自己拍視頻。
而且,喬冬雅說完話就直接走出去了,穆景然被她的話徹底打亂了心緒,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場陰謀當中,成為了對付霍許銘最尖利的武器。
穆景然關上門,靠在門上,一下子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她靠著門慢慢滑下去,將臉深深的埋在膝蓋間。
或許,在霍許銘心裏,自己始終是個無足輕重的人,或許,他從始至終愛的人都是白淺沫,自己不過是自作多情了而已。
穆景然心裏苦澀到了極點,他對自己隻不過是責任吧,是她強求了。
這一天之內,穆景然滴水未進,她一直等到午夜十二點,才慢慢的爬上床。
她蜷縮著身子,像是一隻手上的小動物一樣,將自己縮成一團。
她真的不想去想喬冬雅說的那些話,可是,她隻要一閉上眼睛,那些話就像是又回放功能一般,不斷地在她耳邊響起。
她一直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她心甘情願的,是她活該。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她心裏甚至開始有點怨恨白淺沫。
一直到了兩點左右,霍許銘才回來。
穆景然一直沒有睡著,霍許銘回來之後,她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兩個人好幾天沒有說話,她突然的反應嚇了霍許銘一眼,他剛剛回來,隻是進她的房間看一看,她是不是睡著了。
結果,沒想到她突然起來,嚇了他一大跳。
“小乖,你怎麼了?”
霍許銘的聲音充滿疲憊,看得出來,他最近應該挺累的,每天都回來這麼晚。
穆景然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問什麼,問他究竟出去幹什麼了,是不是去見白淺沫,他有沒有想過白淺沫和她哥哥的關係,他是不是依舊愛著白淺沫。
她發現,這些問題,她一個都問不出來。
穆景然沉默了,她知道自己這樣下去不行,可是,她就是問不出來。
她最後一言不發,慢慢躺下去,始終沒有回答霍許銘的問題。
霍許銘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最後,他慢慢關上她的房門,走了出去。
半夜三點的時候,穆景然突然聽見隔壁房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霍許銘要出去。
她再也淡定不起來了,她覺得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崩潰。
霍許銘剛打算出門的時候,就看見穆景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皺了皺眉,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小乖,我有事情先出去了,你一個人好好待著,趕緊回去睡覺吧。”
穆景然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她甚至有點歇斯底裏。
“許銘,你能告訴我,究竟有什麼事情這麼十萬火急,非得現在出去嗎?還是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告訴我。”
霍許銘皺眉,她究竟在說什麼,他以為她隻是在鬧脾氣,所以隻好壓抑自己著急的情緒,“小乖,別鬧了,回去乖乖睡覺,我有事情出去一趟,會盡快回來的。”
穆景然突然變得有點瘋狂,“是不是白淺沫,是不是因為她,許銘,你隻需要告訴我,究竟是不是因為她就行!”
霍許銘臉上閃過一絲為難的神情,白子軒打電話過來,說是白淺沫半夜突然肚子疼,可能是要生了,可是,白子軒今晚設了全套打算抓住內奸。
一切好巧不巧,都趕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