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希望她以後能和哥哥一起經曆風雨。
他走出來,慢慢關上病房門。
看著穆景然開口,“走吧,我們出去走走,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麵了。”
“對啊,很長時間都沒有見了。”
穆景然說完,率先轉身往出走。
看著她身上寬大單薄的病服,霍許柯將自己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下來,快速的上前,給她披在身上。
穆景然往前走的腳步愣了愣,她似乎想笑一笑,可惜,還是沒能笑出來。
她搖搖頭,開口,“不用了,你穿著吧。”
霍許柯強製性的給她披著衣服,“你披著,你剛剛還輸液呢,身體不好,如果我哥醒來,發現你生病了,他會心疼的。”
穆景然轉身看著他,臉上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怎麼,終於承認他是你哥了?”
霍許柯搖搖頭,“他本來就是。”
兩個人慢慢的往外走,突然,穆景然半道改變方向,“我們還是去醫院頂樓吧,那裏人少,安靜。”
她這一句話,讓霍許柯忍不住有點心酸,以前,穆景然是最喜歡熱鬧的女子,如今,她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究竟是經曆了多少事情的磨練,才讓她的心變成這般。
他無奈的歎口氣,“走吧!”
兩個人上了頂樓,穆景然看著對麵的建築,驀然開口,“許柯,你說,是不是我不愛上霍許銘,咱們兩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靜下心來說話。”
霍許柯慢慢搖搖頭,“你錯了,你從始至終愛的人都是我哥,隻是你自己沒有看清楚而已,你對我的,與其說是一種愛情,還不如說是一種依戀,難道你沒發現嗎?”
穆景然淡笑了一聲,“怎麼可能沒有發現,自從霍許銘出現之後,我就發現了。”
霍許柯不解的看著她,好像有點不懂她的意思。
穆景然繼續開口,“你知道嗎?其實,我在B市見他,並不是我們第一次相識,我早就在十年前認識他了,所以,與其說我愛的是霍許柯,還不如說我愛的是霍許銘的影子。”
霍許柯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覺得穆景然有時候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通過自己看別人。
穆景然側目看了他一眼,“他消失的那一年,一直在A國吧。”
她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霍許柯慢慢點點頭,“他那時候的確在A國,但是,他不是故意離開你的,他當時也是有苦衷的,隻是後來的事情發展,根本超出了他的想象和預料。”
穆景然伸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你不要說了,這些事情,我想等他醒來之後,親自向我解釋。”
“我懂了。”霍許柯慢慢點點頭。
“紫惗這兩年還好吧?”穆景然下意識的轉移話題,她現在不想聽別人說關於霍許銘的話題,她隻想讓他親口告訴自己。
“恩,她一直待在苗疆,苗疆這兩年一直不安寧,頻繁出事,她自己也自顧不暇,我們見麵的時間很少,幾乎沒有。”
穆景然眨了眨眼睛,“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究竟應該怎麼辦,難道一輩子這樣嗎?”
霍許柯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順其自然吧,我不想為難小惗。”
穆景然點點頭,不再說話。
他們沉默了片刻,霍許柯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突然,樓頂天台的門被打開了。
白子軒走了出來,他著急的看著穆景然,“許銘醒了,他要見你!”
穆景然和霍許柯沒有多想,匆忙從樓頂下去。
重症病房裏,霍許銘幽幽睜開眼睛,他感覺這次被喬秋雅打的兩槍,好像徹底將他打醒了。
以前腦海裏那段模糊的記憶,好像慢慢的變得清晰了。
他的眼睛越來越明亮,裏麵卻溢滿了心疼。
原來一切,竟然是這樣,他和穆景然,竟然那麼早就認識了,那時候,少年的他就愛上了他,怪不得,她初見,就對自己的感情那麼深。
他竟然該死的遺忘了這麼多年,讓她一個人苦等,他真的是又自責又心疼。
那個傻丫頭,心裏那麼多的苦澀,卻依然強裝開心,她從來都未曾對自己說過那段往事,隻是旁敲側擊的問自己當年有沒有去過撒哈拉沙漠,她一直不說,隻是想讓自己想起來吧。
真是個傻丫頭令人心疼的傻丫頭。
他以後再也不會消失,再也不會讓她一次次的失去自己,一次次的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