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又睡迷糊了吧,不記得了。”羅筱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努力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卻一無所獲,根本不記得張浩起床的時候自己也醒來過。
“老婆,先不和你說了,我馬上就要開會了,中午你和幼琳一起在外麵吃吧,我晚上才能回去。對了,別忘了吃藥啊!”
羅筱本想問問地上那些血和腳印是怎麼回事,可她知道張浩真的很忙,也隻能應了聲便掛了電話。猛然想起自己昨晚還‘鬼壓床’過,好像有個奇怪的聲音和自己說了句什麼。
回頭看看地上那些血跡,兩件事聯係在一起,羅筱越發覺得心裏一陣發毛。
“到底怎麼回事,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人來過吧?”羅筱揉了揉太陽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而且從昨晚到現在,她都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亂糟糟的一團,好像很多做過的事都不記得了似的。
啪啪啪,羅筱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語道:“羅筱,打起精神來!”然後衝進洗手間,火速清洗更換完畢,又拿著拖把回到了臥室中。
不管這血跡到底是怎麼回事,總要先擦幹淨再說。看看那一串腳印,羅筱順著腳印一直來到窗前,向外望去,正好是別墅的大門。
難道自己早上迷迷糊糊的走到這裏,目送張浩去上班了嗎?羅筱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一副畫麵,正是穿著純白色睡衣的自己站在窗口,望著丈夫的車子駛出大門。
“倒也不是沒可能。”羅筱安慰著自己,其實她記憶混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學生時代她曾一度有個外號叫‘迷糊大王’,犯迷糊一直是她的強項。
想著一會兒閨蜜就要來了,到時候少不了換幾套衣服讓她參考,還是趕緊把臥室收拾幹淨才對。羅筱拿著拖把先擦起地板來,然後還要把那印上了朵朵梅花的床單換掉。
可她才剛擦了兩下,就覺得不對勁。那些血跡被水浸濕後,並沒像預想中那樣,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而是散發出一種極其特殊的,她十分熟悉的味道。
“這是……顏料?”羅筱提起鼻子仔細聞了聞,甚至用手指粘起一點‘血跡’仔細看了看,又在指間碾了碾,無論是那特殊的氣味還是在手指摩擦的細膩質感,都證明這的確是畫畫用的水粉顏料。
羅筱心中大惑,又趕忙去檢查那還沒來得及換的床單,果然那也不是什麼血跡,同樣也隻是顏料而已。
“這怎麼可能呢?”羅筱心中更是莫名,低頭看了看自己下身,趕忙又跑進洗手間去檢查一遍,結果正如她預料一樣,所謂的大姨媽根本就是虛驚一場。
被窩裏那些血跡,想必是因為她的腳沾了顏料,帶進被窩的而已。
羅筱本來是個美術老師,最大的愛好自然是畫畫,甚至在家中都有一間專門的畫室,各種顏料自然不會少。可那顏料,都是放在畫室裏,怎麼跑到臥室來,還染了她一地板一被窩?
羅筱隻覺得滿頭的霧水,心中百般不解,下意識的向床下望去,伸手便要去掀開那遮擋視線的床單下擺。
可她的手卻停在半空中,莫名的,心裏忽然生出一絲恐懼。這床下,該不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吧?羅筱猛然間回憶起了昨夜‘鬼壓床’時,那種正被什麼人注視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