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被吻得暈乎,轉念一想,又覺得吃虧,這算不算是打了一巴掌,再給顆蜜糖呢?
腦子裏殘留著照片中的畫麵,褚桐心有擔慮,上樓時不由開口,“那些照片,是誰給你的?”
“江意唯。”
她腳步輕頓,心裏不是滋味起來,“她怎麼會……”
“殷少呈應該是要把你也拖下水,這趟水混了、臭了,他也就能置身事外了。”
褚桐緊張地輕咬唇瓣,“那我應該怎麼辦,據理力爭嗎?”
簡遲淮伸出手,拇指在她唇上輕按,示意她別咬著自己,“她把你拖下水,那我也幸免不了,而我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被別人拖著下水!”
褚桐的手足足痛了一個晚上,早上醒來時,簡遲淮不在,可她的手掌卻被紮了塊手帕,應該是怕她睡覺不老實,磨著掌心。
湖心酒店。
殷少呈推門進去,還是昨天定的那個包廂,隻不過裏麵卻已經有人在等他。
男人方從溫柔鄉中醒來,眼神優帶迷魅,他徑自拉開跟前的椅子,“簡四哥好手段,連我常包的包廂你都能搞得下來。”
簡遲淮一身黑色手工西裝,領口處鑲著五星碎鑽,純白色的襯衣亮眼且灼人眼球,他坐在殷少呈對麵,唇瓣微展,“開門見山吧,曝光你和江意唯的那個小記者,是我的人。”
殷少呈收斂笑意,眉間籠罩上陰暗,“你的人?”
簡遲淮點頭,“殷少想怎樣,將昨天的照片曝光嗎?”
包廂內,沉默許久,有細風從未關嚴實的窗戶裏趁隙而入,簡遲淮背光入座,殷少呈不禁搖頭,薄薄的唇冷酷抿起,“她給我找的麻煩可不是一丁點,甚至還把我扯進命案裏,你明白的,我這樣對她,已經是看在她是易搜員工的份兒上了!”
簡遲淮也不多言,從旁邊的椅子上取過個文件夾,放到桌上後,平推至殷少呈手邊,“這份資料,換你手裏的那份,你看看值不值。”
殷少呈眉心輕跳,伸手取過資料袋,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簡遲淮看到他麵色微變,太陽穴處青筋糾結而起,但他隱忍力極好,抬頭看他時,眼裏壓抑著幾乎要噴出來的火。
簡遲淮端起紫砂杯,朝著杯口輕吹口氣,這才慢條斯理道,“江意唯出道前,被騙去一家小公司麵試,這裏麵的尺度,我相信你不會不清楚。這個不幹淨的底,是我花了大價錢買斷,又替她鋪平前麵的路,才有她的今天。殷少,你也不想你的女人從此後毀於一旦吧?”
殷少呈把資料塞回袋中,忽而有笑聲從胸腔處擠壓出來,“外人都說簡四哥是頭披著優雅外皮的狼,看來是真的。”
簡遲淮抱臂而笑,“別廢話了,公平交易,你也不吃虧。”
殷少呈回到朝陽新城,江意唯才起床,穿了件他的大襯衫,一邊擦頭發一邊往外走,“少呈,你去哪了?”到他跟前,她雙臂吊住他脖子索吻,然而殷少呈並未像平日那樣熱情回應,他冷冷看她眼,皮笑肉不笑地拉開她的手,“我昨天給你的東西,你還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