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遲淮笑意溫柔,隻是說話卻毒死人不償命,“不把智者的警告聽在耳朵裏,我就教你們得不償失四個字怎麼寫。”
女生快被虐哭了,“您侵犯隱私。”
“你能找出我刪照片的證據嗎?”簡遲淮坐到她身側,抬起長腿,見褚桐還站在這,他朝她擺擺手,“拍你的照去。”
褚桐也是醉了,走完秀後,回到休息間,江意唯正在卸妝,而鄭念換好了衣服坐在不遠處。金教授拿著鄭念先前穿的那件禮服進來,“我仔細檢查過,拉鏈的勾頭被人為破壞了。”
“我就說我被人害了,江意唯,你太狠毒了!”
江意唯坐在梳妝鏡前,自在地摘下假睫毛,“金教授,查出是誰做的了嗎?”
“這件禮服,先前也給你試過。”
江意唯看都沒看,“對,送到我休息間了,但我選了另一件,這件我就讓那個小記者原封不動掛回去了。”
“哪個記者?”鄭念激動道。
江意唯取過濕巾,擦了擦修長白皙的手指,她轉過座椅,麵向鄭念,“你別總想著有人害你,自己得罪的人太多,可能是報應吧。”
“江意唯!”
“禮服是我選剩下後給你的,尺碼也是以我為準,你還要跟我爭什麼?”
褚桐站在校園門外,給簡遲淮發了個短信,“鄭念的事怎麼樣了?”
手機很快收到回複,“沒事,等我,一起回。”
簡遲淮將手機放入兜內,推門進入休息間,金教授皺著眉頭,看到他時不由開口,“監控看下來怎樣?”
“金教授,您先回去,這件事我來解決。”
江意唯不由看向他,金教授也樂得自在,“那就辛苦你了。”臨走時,她將那件晚禮服交到簡遲淮手裏。
男人將禮服朝梳妝台上丟去,“現場的照片和錄像已經全部被刪除,保證不會流出。”
“你們想這樣就算了?”鄭念話語尖利,“跟著江意唯的那名記者在哪?”
簡遲淮頎長的身子斜倚向旁邊的台子,“這件事,與她無關。”
“誰信?”
“我改變主意了,說不定我的技術有所紕漏,學生手裏還有你的照片也不一定。”
“你——”
簡遲淮抬起手,意思明朗,他從不與人廢話,點到即止就好,“那邊的監控壞了,你要查的話,報警吧。”
江意唯輕笑出聲,拿了包起身,簡遲淮沒在這個時候與她算賬,兜裏的手機響了幾遍,他知道是褚桐在催他。
校園外,蔥鬱的綠色掩映在黑暗中,如墨濃重的枝影落在褚桐的腳下,她不知道她被人無端陷害,也不知道她的教授老公三言兩語替她化解了怎樣的一場危機。
她懵懵懂懂站在那,等著她的老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