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褚桐將頭枕著他的肩膀,“我真要好好感謝她。”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碰上了溫喬?”
褚桐猛地想起江意唯在酒店裏說過的那句話,她坐直身,滿臉疑惑,“為什麼說溫喬處心積慮?為什麼說你知道內因?我沒有得罪過她,她也不至於為了我這個小記者,而如此花心思,簡遲淮,究竟是為什麼呢?”
簡遲淮對上她的目光,伸手拂過她頭頂,將她腦袋重新壓回自己胸前,“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隻需記住,以後看見溫喬就走開,如果是工作原因,你就直接推掉。”
褚桐放在被麵上的手被簡遲淮握住,他指腹揉著她的手背,褚桐全身酸痛,方才和殷少呈糾纏,就跟打了好幾架似的,她感覺到簡遲淮親吻了她的頭頂,褚桐不由展顏,而簡遲淮知道,這件事,褚桐是最無辜的,誰都不能怪她一個字。
某座獨棟別墅內。
溫喬洗過澡,陽台上擺著瓶開封的紅酒,這兒除了傭人之外,就她一個人住。她握著紅酒杯的手腕輕轉動,酒紅色的睡袍在夜色中顯得突兀且詭異。
她輕啜口,冰冷的液體滑入喉間,那邊還沒有消息過來,早呢,等到明天,整個西城都會看到那些精彩的報道。
溫喬已經迫不及待了,好想看看他們的臉,她舉高手中的杯子,同月色幹杯。濕漉的長發將睡袍浸出一層陰影,底下的院子內,樹影婆娑,像是一雙雙鬼爪在半空中舞動。溫喬忽然往後仰,笑聲從喉間陣陣逸出,“哈哈哈,簡遲淮,你的老婆跟別人上床,照片都要貼滿整個西城市了,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跟她離婚!會不會離婚!”
翌日,褚桐醒來時還早,昨晚的事印象太深,睡得自然不安穩。她手下意識摸向旁邊,被窩內是冷的,褚桐睜眼看去,房間內也是空蕩蕩的。她坐起身,輕喊了聲,“簡遲淮?”
外麵,立馬有人敲門,“少奶奶,您醒了嗎?”
褚桐嚇了一大跳,“嗯,剛醒。”
“簡先生讓我守在門外,說等您起來就讓您下樓用餐。”
褚桐掀開被子起身,一邊拿過手機看看新聞,“簡先生在樓下嗎?”
“他一早就出去了。”
褚桐看眼時間,這會才不過七點啊,簡遲淮肯定不可能去學校。“有說去哪嗎?”
“說是去趟家裏。”
簡家。
簡天承打完太極拳從外麵進來,見兒子搭著膝蓋坐在沙發內,他腳步輕鬆上前,“方才讓你跟我一起打,你站了會就走,這麼早過來是有事?”
“爸,昨天是溫喬自創品牌的發布會,您知道嗎?”
簡天承眉色微動,擦過手坐在簡遲淮對麵,“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