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行?難道還留著你,讓你斷了我們的財路嗎?”
回到民房區,褚桐被摘掉眼罩,其餘幾人見怪不怪的樣子,都躺在床上休息,褚桐回到上鋪,這些人什麼都做得出來,她必須想個法子自救才行。
晨起的陽光照拂過高樓、大廈,穿過樹影,穿過綠茵茵的草地,鋪了層細碎的金黃色。半島豪門內,傭人一早就在樓底下忙碌,草坪該修剪了,割草機在樓底下開來開去,陽台上,男人維持這樣的姿勢坐了大半夜,他雙手交握後抵在膝蓋上,人微微往前傾斜。許久後,他扭過頭看著外麵,一切,其實跟昨天的清晨並沒有兩樣,隻是,他身邊少了個人而已。
蘇卿明那邊還沒有消息,簡遲淮也派了人出去找,他站起身,拿起手機下樓。
樓下的傭人看到他,跟他打了聲招呼,“簡先生,您今天起得這樣早。”卻見男人有些不對勁,他向來講究,但是這會,眼裏分明布滿血絲,下巴上的胡須也沒清理,身上,一股濃濃的煙味揮之不去,整個人顯得頹廢無神。跟他打招呼,他也沒有搭理,隻是徑自走進了餐廳內。
過了會,傭人再度上前,“需要上樓喊簡太太起床嗎?”
簡遲淮雙眼閉了閉,唇瓣抿得很緊,他輕揮手,“不用。”
傭人回到廚房,再次出來時,就看到簡遲淮在客廳內的落地窗前來回走動,她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簡遲淮,似是一身焦慮,隻是他硬挺著,沒有被這樣的情緒壓倒。男人最後站定在窗前,抬頭向外看去,他心裏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他隻是知道,這會的他,特別想念褚桐的身影,想念她的聲音,才一個晚上,他就受不了了。結婚至今,從未有過這樣牽腸掛肚的分離,簡遲淮輕歎口氣,絲絲縷縷的痛楚順著呼吸進入他的心肺。
早上九點左右,蘇卿明匆忙趕過來。
走進客廳,看到簡遲淮一動不動站在窗前,蘇卿明輕咳聲,走了過去,“遲淮。”
簡遲淮眯了眯狹長的眼眸,“還是沒找到,是不是?”
“畢竟那麼多點呢,也不知道哪個熊孫子下得手。”
“那車不是之前去過醫院嗎?按著這條線索還找不到?”
蘇卿明站到他身側,“需要時間,這線太長,又太雜亂,不過我已經托人放出話去了,看到她誰都不能動她一根手指頭。”
“我就怕,等我們看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這話,一個字一個字從簡遲淮的牙關中咬出來,他眼眸犀利,透著種別樣的陰狠,“如果真要這樣,就休怪我不客氣,我一定把那個什麼破組織,連根拔起來!”
蘇卿明盯著他的側臉半晌,簡遲淮手段狠辣,他見識過,也清楚,但他說他怕,這字眼,蘇卿明卻是頭一次聽見。
“你放心吧,別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