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看著他的臉,胸前被他緊緊壓著,但裏麵泛出來的痛,卻不是男人的這番動作給予的。她別開視線,“簡遲淮,放開我吧。”
他不聽,忽然沉下臉,用力吻著她的側臉,褚桐縮起肩膀,躲也躲不開,頭轉向那邊,他的吻就跟到那邊。她氣喘籲籲,感覺到男人身體早有的變化,她麵紅耳赤道,“起來!”
簡遲淮握住她的雙手,“褚桐,你愛我。”
褚桐仿佛被猛然蟄了下,她驚慌睜大雙眼,“你胡說什麼?”
“何必說我胡說?”簡遲淮將她的臉扳向自己,目光深深望入她眼底,想要得到最後的確認,“我看人向來準,你不用騙我。”
是啊,他學識淵博,心理學也攻讀過,善於觀察人心是不是?褚桐在此刻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明說的悲戚,既然他這麼厲害,那肯定早就發現了她的泥足深陷,可若他也像她這般有了情,他何至於看她輾轉於痛苦中而袖手旁觀,不給一點點的回應呢?“簡遲淮,既然你那麼厲害,那麼勞煩你回到家後照照鏡子,把自己看清楚了再說。你對我既沒感情,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的放手之恩呢?”
簡遲淮被褚桐的這句話問懵了,但他反應力向來敏捷,他目光輕輕掃過跟前的這張臉,“那晚,她們是和我去了酒店,隻是我自己不知怎地突然酒醒了。然後我把她們趕走,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我就知道,我走的時候你一定是看見了。可你沒有阻止,事後也沒有電話,褚桐,衝動過後的代價,我們誰都付不起,如果我是被人蓄意抬走的,又或者那晚真的成事了呢?”
褚桐白著臉色,“簡遲淮,讓我起來說行不行?”
“不行。”男人回答的幹脆,雙手再度抱緊她的腰,褚桐被他壓得渾身難受,“簡遲淮,我們已經算離婚了。”
“就算真的離婚,我也沒允許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話自然是霸道到沒邊了,褚桐開始在他身下掙紮,簡遲淮受不了,便警告她,“不準動。”
“路邊經過的人怎麼看我們?你起來,有話好好說。”她扭著腰擺著臀,兩手在他胸前推,推不動就掐,那點力道,其實變成了摸,耳畔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褚桐意識到自己觸碰到了雷區,她慢慢僵住身子,不敢再動。但簡遲淮已經繃到不行了,“你管路邊的人怎麼看你?這年頭,車震馬震早已不是新鮮事。”
“簡遲淮,你別胡來。”
“胡來什麼?”男人反問。
“你覺得現在這種時候,我能和你做的了?”
車內的燈關了,馬路邊上隻有昏暗的路燈撐著,褚桐看不清眼前人的神情,但她的耳朵很尖,她聽到曖昧的窸窣聲傳來,還聽到一陣皮帶被解開的啪噠聲,那麼清晰,那麼明顯。褚桐下意識伸手,“簡遲淮,做這事應該是你情我願的。”
“我很情願。”男人說完,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退縮,褚桐踢動雙腿,感覺皮帶扣的金屬印在她肌膚上,那一瞬間,冷得她寒毛直豎,“可我不情願。”
“不情願也得情願!”簡遲淮說完,再度封住她的唇,根本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兩人在這個狹仄的空間內撕扯、糾纏,耳邊隻有那陣金屬響聲,簡遲淮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然後自己也起身些,褚桐沒想到,他居然會硬來。
某種突破口,好像即將要被撕開,車子的後麵,猛地一陣撞擊聲傳來,車子硬是被推出去老遠。簡遲淮眼疾手快,一把猛地拽起褚桐,他要替她打開車門,一邊急急說道,“快走!”
隻是還未來得及將門打開,身後又是一陣撞擊而來,車頭頂到了前麵的大樹,引擎蓋瞬間凹陷進去,簡遲淮朝右側看了眼,他什麼都沒想,一把拽過褚桐壓下她的身子,然後整個人撲在她背上。褚桐眼前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到車子被撞了,而且衝擊力度很大,半輛車都彈了起來,後輪落地時重重反彈,褚桐嚇得攥緊跟前的一隻大手,還未來得及呼喊出聲,左側又再度傳來撞擊。
頭暈目眩感瞬間襲來,車子應該是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