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狠狠用手捶向床畔,這也是她自找的,是不是?她整個人陷入了大床中,簡遲淮掐著她。
“你不是人。”她扭過頭,小臉溢滿笑,“簡遲淮,你手底下那麼多明星,就沒想過染指那麼一兩個?”
“我從不玩自己手底下的女人,這是我的規矩。”
“呦,還有這套規矩呢,”褚桐嘴角勾勒起的弧度不減,“怪不得外人說你有病啊。”
“褚桐,你要是沒夠呢,你就直說,這樣的激將法對我沒用。”
褚桐輕蹙一雙好看的秀眉,誰沒要夠?誰激將法呢?“簡遲淮,我忽然有個很嚴重的想法。”
“說。”
“你說那個新聞,會不會是陳鷺放出去的?”褚桐越想越有可能,“我跟她關係不好,她陷害我也情有可原,還有,她是你最近身邊最紅的人,她完全有可能知道你的隱疾。”
“是嗎?”簡遲淮彎下身。
“你別這樣敷衍我的問題,”褚桐趴在那替他分析,“你想啊,陳鷺跟著你,你也寵她,走到哪都恨不得揣兜裏,她心裏肯定會有別的想法。簡四哥是怎樣的人物啊?說不定她會色誘,然而……一試下來,發現你有病,對了!就是這樣!”褚桐真恨不得為自己的聰明點讚。她興奮地扭過腦袋看他,“你肯定不會分析到陳鷺身上吧?”
簡遲淮咬了咬牙,示意她專心,他眼角眉梢染上抹挑釁且邪佞的笑。
褚桐忘記昨晚是自己以身相試的,“那也有可能,是你麵對她的時候不行。”
“這是不是你心裏一直想的?讓我隻對著你生龍活虎,而對別人呢,就要不行?”
褚桐上半身用力想要起來,“簡遲淮,你用不著把我想成那樣,那麼多女明星圍繞著你轉,你說你不要,可誰知道呢?說不準你就是隻貪嘴的貓!”
她扭頭想要去看他的表情,簡遲淮按住她肩膀將她按回大床內,“給我乖乖躺著。”
簡遲淮說道,“你喊一聲好聽的,我聽聽,我要滿意了,精力才會有所轉移。”簡遲淮想從她嘴裏聽到老公兩字,至少是這刻,他特別想,他從未覺得有任何稱呼能取代過這聲老公帶來的愉悅。
“休想再騙我,我不叫。”
“我還是不是你老公?”簡遲淮手掌裹住褚桐的下巴,姿態親昵,將她的臉別向自己,“看著我。”
“你不是說,就當我們已經離婚了嗎?”
“你在陳鷺麵前演戲的時候,那也不是挺收放自如的嗎?”
“我在陳鷺麵前……”褚桐手指向自己的鼻梁,一臉懵懂,腦中豁然想起慈善晚宴那會,她被潑紅酒的事,褚桐先是眼睛圓睜,再眉頭一皺,“你說我演戲!”
“說錯了,不是演戲,”簡遲淮湊上去咬住她唇瓣,“是真情流露。”
她想辯駁,簡遲淮已經不給她這個機會了,褚桐視線掃過床頭櫃,看到自己放在上麵的包,她思緒飄離出去,心裏的對白是這樣的,餓,餓死了,好想吃飯。
許久後,該是消停了,簡遲淮起身抱她進浴室,兩人洗了澡,男人去衣帽間給褚桐拿了套衣服,全身上下都是新的,褚桐捧在手裏皺眉,“誰的?”
“什麼誰的?”
“別人穿過的衣服我不穿。”褚桐光著身坐在大床上。
簡遲淮手指勾起文胸,替她戴上,又幫她前後整理好,“是不是你的碼?”
還真是。褚桐撈起打底毛衣穿上,也是正好,“你給我準備的?”
“不然呢?”簡遲淮身上一套休閑舒適的居家服,頭發吹幹後,蓬鬆而慵懶,整個人顯得尊貴優雅,褚桐想到他方才在床上的行為,對自己一番鄙視,尊貴?優雅?形容簡教授,這兩詞哪配得上他啊?
“你為什麼要在這給我準備衣服?”褚桐直起身,小臉嚴肅,“你是不是早就預謀好了,將我拐到這兒來?”
簡遲淮拍掉她的小手,“隻要是我的住處,有更衣室的地方,都會替你放四套衣服,春夏秋冬,以備不時之需。”
褚桐沒想到會等來這樣的答案,她眼睛眨動兩下,然後別開視線,心裏像是有個蜜罐子被不小心踢翻掉,可她又不能像從前那樣激動地對他又親又抱,她抓了下頭發,“簡遲淮,我餓了。”
男人拉起她的手,“走,去吃飯。”
褚桐有些不情願地起身,“不想出去吃,我也不想做。”
簡遲淮頭也沒回,“放心,現成的。”
兩人來到樓下,褚桐聽到似乎有腳步聲傳到耳朵裏,她看到有名三十出頭的年輕女人在廚房出來,桌上已經擺滿五六個炒好的菜,簡遲淮替她拉開椅子,“臨時喊過來的,把你餓傷了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