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收回手,“誰都猜不到以後,婚姻中有誰能夠保證沒有背叛?”
簡遲淮頓時覺得後背一陣發冷,他攥緊褚桐的手掌,將她拉坐回椅子內,褚桐目不轉睛落向前方,簡遲淮指腹在她掌心內輕輕滑動,“她都說了,她認錯人了。”
“是嗎?”褚桐的視線總算收回,她麵無表情盯著簡遲淮看,男人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褚桐朝他湊近些,嘴唇就貼著他的耳朵,“陳鷺說你y了,是不是?”
簡遲淮的麵色從未這麼難看過,俊臉上仿佛覆了層冰霜,褚桐感覺到他的呼吸猛然凝滯住,她越發覺得悲涼,兩眼不由順著他胸口一直往下,“看得出來,她觸碰到你了,而你呢,非常有感覺。”
“胡說八道什麼?”
褚桐見他到了這刻,居然還不承認,她氣得嘴唇都在哆嗦,“看看你的兄弟吧,還挺留戀的,你要撒謊的時候應該跟他商量好!”
簡遲淮握緊她的手掌,知道她氣得不輕,他將她拉近些,“不準氣了,我以為是你。”
這感覺,就好像被人迎麵潑了盆狗血,難過,更加難以接受。她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當做沒事人般咽下了這口氣。席間,新郎新娘過來敬酒,褚桐強顏歡笑,這頓飯令她如坐針氈,咽進去的每一口東西都好像要隨時吐出來。懷孕這麼久以來,她居然第一次有了孕吐的感覺。
婚禮結束後,簡遲淮拉住褚桐的手準備離開,卻發現她手掌心發冷,“是不是凍到了?”
褚桐垂首不語,遠遠看到陳鷺和一名中年男人聊得火熱,超短裙的裙擺貼著臀沿,男人說著說著,忽然把手落到她臀部。陳鷺完全不介意,褚桐看不清楚她的五官,但卻能清晰見到她塗了鮮血般的嘴唇一張一合,她覺得真夠惡心的,這個女人,居然方才摸了她的老公。
而最讓褚桐難以介懷的,居然是簡遲淮有了反應。
坐上車,司機也察覺到氣氛怪異,他小心地出聲詢問,“簡先生,要回家嗎?”
“回。”簡遲淮見褚桐坐進了車內後,緊緊靠著另一側的車窗,似乎是想要有多遠就離他多遠。他耐著性子解釋,“當時現場根本就沒有燈光,她忽然坐到我旁邊,我真以為是你。”
“可你卻連求證都沒有,簡遲淮,我一直以為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男人朝她坐近些,“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說,你隻對我一個人有感覺,那今晚算怎麼回事?”
司機挺直脊背,再聽下去可就不好了,他按了個按鈕,後麵總算被單獨隔開,形成私密的空間。簡遲淮手指煩躁地將領帶鬆開些,“我要是對她有感覺,還用等得到今天嗎?”
“但你為什麼硬了?”褚桐糾結於這個話題,她捏緊兩個小拳頭,“簡遲淮,那還是在公共場合。”
男人擰緊眉頭,是不是女人懷孕了都會無理取鬧?他頭疼的用手指揉著太陽穴,半晌後才開口道。“我都說了,我把她認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