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跤?”簡遲淮眯起眼簾,“那時候,你還大著肚子。”
“也不算摔跤,就是滑到了。”
簡遲淮對那一天,根本沒什麼印象,“我怎麼不記得?”
“我換了褲子。”
“在哪換的?”
褚桐張張嘴,“簡遲淮,總之,真沒什麼事,再說,你看我像是做得出紅杏出牆那種事情的人嗎?”
男人越發湊近她的小臉,“我問你,在哪換的?”
褚桐抿緊唇瓣,不說話了。她忽然哎呦聲,痛得低下頭去,簡遲淮朝她懷裏一看,起身往外走時說了句,“咬得好。”
褚桐扭頭看著他的背影出去,她忙將女兒抱起身,“你還真是媽媽的小棉襖啊,你都幫著你老爸,是不是?”
女兒一雙大眼骨碌碌直轉,褚桐拉下上衣,還真是痛,火辣辣的。
一直到散席,李靜香和褚吉鵬招呼著住夜的親戚朋友們上二十八樓。酒店外麵候著代駕,以及簡遲淮派來的幾輛車,男人抱著女兒站在外頭,寶寶的身上披了件粉紅色的鬥篷,小小的人兒鑽在裏麵,就露出張圓乎乎的小臉。褚桐將幾位長輩送上車,她回到簡遲淮身側,司機開了車過來,夫妻兩人相繼坐進後車座內。
回到半島豪門,女兒方才在酒店睡過一覺,精神倍兒好,簡遲淮將她交到月嫂手裏,讓她帶她去洗澡。
褚桐將手裏的包放好,來到浴室,聽到裏麵傳出嘩嘩的水聲。
月嫂將寶寶放在洗澡盆的網架上,她揮舞著兩個拳頭,腳不住在水裏踢,地磚上濕了一大片,就連月嫂的袖子都濕掉了。“看小姐這兩腿多有力,跟跑步似的。”
簡遲淮坐在旁邊的浴缸邊緣處,他兩手習慣性抱在胸前,臉上的嚴肅全然消失不見,也隻有麵對女兒的時候,他才會這樣。
而簡遲淮呢,泡奶、換衣服、換尿片,他都能做到,而且信手拈來,隻有這個洗澡不敢。月嫂曾經想手把手教他,讓他體驗下這種樂趣,可他每回都是坐在旁邊看。他總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要說換尿片換不好,頂多就是身上髒了,可洗澡不一樣。要萬一嗆著他的小公主了,他不得心疼死。
褚桐倚在門口,女兒衝著旁邊的簡遲淮咧嘴輕笑,褚桐隻覺被她咬過的地方更疼了。
洗完澡出來,月嫂抱著寶貝去穿衣服,簡遲淮走出來,拖鞋都濕了,他看眼褚桐,“杵在這做什麼?偷看?”
“簡遲淮,我不把話跟你說清楚,我心裏不痛快。”
“說什麼?你有沒有紅杏出牆,我心裏最清楚,你沒告訴我,就是沒把傅時添放在眼裏。”
褚桐一聽,開心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你怎麼忽然想通了?”
“我沒有想不通過。”
“那你還懷疑我和傅時添?”
簡遲淮拉下她的手,“我倒是很好奇,傅時添接下來會怎麼追求你,真金白銀?鑽石首飾?還是送車送房?怕是你已經被我養叼了,他再怎麼白費力氣,都拐不走你。”
“是啦,”褚桐再度抱住他的手臂,“拐不走,也趕不走,這下總該你放心我也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