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蔣齡淑第一時間問道。
褚桐疲倦地坐進沙發內,“還好,沒有傷到眼睛,打了一針破傷風。”
簡寶寶趴在簡遲淮的肩膀處,已經睡著了,月嫂將她小心翼翼接過手,然後抱她上樓。
“醫生原本說最好縫個兩針,可是我沒讓,”簡遲淮坐到蔣齡淑身側,“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受得了這樣的痛?況且又在眼睛上,萬一以後有影響,可就不好看了。”
“是,恢複慢點也沒事,隻要小心照顧著就好。”
簡遲淮跑了這麼一趟,明顯有些累,卻還是惦記著方才的事,“媽,你現在覺得怎樣,我陪您去趟醫院吧。”
“媽不舒服嗎?”褚桐放下包,“那趕緊去醫院吧。”
蔣齡淑笑著搖下頭,“剛才就是低血壓,忽然暈了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可能……也和心情有關吧。”
簡遲淮伸手,將蔣齡淑輕輕攬了下,“別的事,不要多想,自己的身體最重要。”
“放心吧兒子,沒事。”
褚桐望著跟前的母子二人,簡遲淮對外人冷情冷血,可是對自己家的女人,不管是妹妹、妻子,還是媽媽,那都是能捧在手心裏的。
時間一日日過去,如沙漏,溜得飛快,抓也抓不住。
又是個把月過去了。
褚桐采訪完,時間尚早,一路來到城大旁邊的小街上。這兒的美食,是她來找簡遲淮時無意中發現的。她放下手裏的包,讓老板來一碗豆腐腦。
老板笑眯眯地送來,“城大的學生吧?這會沒課?”
“是啊,”褚桐隨口胡謅,“今天下午沒課,放假呢。”
“你們大學生真輕鬆啊,想玩就玩。”
褚桐單手撐著下巴,透過一堵圍牆望向馬路對麵的城大,她仿佛已經能看到簡遲淮站在階梯教室內侃侃而談的樣子了。
吃過豆腐腦,褚桐起身朝著校園門口走去,保安都已經認得她了,知道她是簡教授的老婆,會給她放行。
褚桐靠著刷臉進入校園,簡遲淮的課程表有了調動,但她早就背熟了,照樣知道他哪天有課,包括會在哪裏上。
簡遲淮有單獨課的時候,褚桐都不會過去,因為就一個班級,那麼一點地方,藏也藏不住。可階梯教室就不一樣了,通常都是四五個教室的學生擠在一起,人往後麵一坐,很難被認出來。
褚桐溜進階梯教室的時候,已經在上課了,她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地方還有厚重的窗簾,她往那一趴,很難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