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簡寶寶摔跤的事,褚桐不由又想到了蔣齡淑的病,她心裏一陣煩躁,“孩子交給你不過一天,不是病成了這樣嗎?”
傅時添皺了皺眉頭,不說話了。
很快,月嫂買了藥回來,衝泡好後,將碗放到褚桐的手裏。她自己試了下溫度,然後用匙子舀了一小匙子送到簡寶寶的嘴邊,哄著她一口口將藥喝完。
“估計半小時左右就要發熱了,給她裹些厚實的衣服吧,出了汗之後,再給她擦個背。”
傅時添一動不動杵在那,“我不會做那種事。”
褚桐抱著簡寶寶,“那你去拿條厚實的毯子總會吧?”
傅時添聞言,也沒叫來月嫂,直接上了樓。
簡遲淮在醫院陪著蔣齡淑,中午時分,由於蔣齡淑不想吃醫院的飯,簡遲淮便給她打包中飯去。
回來時,推開病房門進去,鼻翼間有種清新的香味,味道並不濃鬱張揚,也恰到好處地掩蓋掉了病房內原有的味道。
簡遲淮走進去,一看看到床頭櫃上的果籃,以及室內擺著的幾盆盆栽。
“媽,是誰送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一個小夥子是花店的,說是有人訂了,讓他送來的。”蔣齡淑撐坐起身,“不用聞到那種味道,我覺得我整個人都好了,舒服。”
簡遲淮讓她吃中飯,視線在病房內掃了圈,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他唇瓣不由輕勾,看來,褚桐這回倒是比他細心多了。
“媽,你慢吃,我就在外麵。”
“好。”
簡遲淮走到外麵的休息間,撥通了褚桐的號碼。
褚桐抱著簡寶寶,已經給她出過汗,身子也擦過了,這會燒也退了,正安靜地玩著積木。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她拿過來一看,是簡遲淮,她起身走到旁邊去接通,“喂。”
“在做什麼?”
“我……剛準備吃飯。”
簡遲淮不疑有它,“媽病房裏的那些盆栽,是不是你讓人送來的?”
褚桐不明所以,“盆栽?我沒有。”
男人心頭微有失落,“好吧,我待會就回去了。”
“媽喜歡盆栽是嗎?要不,我下午帶幾盆過去?”
“不用了,夠了。”簡遲淮又說了幾句,然後將電話掛上。他腦子裏排除了褚桐之後,幾乎沒有猶豫,又有一個名字跳了進來。
照理說,知道蔣齡淑生病的就那麼幾個人,而且都是自家人,誰都不會往外傳。除非……
簡遲淮想起了龐蘇,她老公之前涉及最廣的就是醫學領域,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家醫院,說不定還和龐蘇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