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問題上,你小氣一點,我會很開心。”
褚桐不由劃開嘴角,乖乖捧起手邊的碗。
蔣齡淑病重後,簡天承幾乎每天都在家陪著,除非萬不得已的事,不然不會出門。
有時候,他的電話會響起,他也不接,當蔣齡淑問起時,他就說是公司的事,不算重要,交給簡遲淮就好。
這日,褚桐提前在某個酒店訂了個包廂,當她還在做娛記的時候,采訪過一名老藝術家,七十幾歲的老戲骨很是喜歡她,後來,逢年過節褚桐都會發短信慰問。這次她來西城做個活動,專程要和褚桐見上一麵。
褚桐特地去活動場地等她,然後將她帶到這兒來吃飯,同行的還有她的兩名助理。
席間,幾人相談甚歡,中途,褚桐出去了一趟,來到大廳,原本是有些事想和同事交代的,隻是剛拿出來手機,就看到一個穿著長款黑色呢大衣的女人從不遠處經過。她身邊跟了個助理,女人戴著墨鏡,踩著高跟鞋的身影看在褚桐眼中,覺得很是熟悉。
直到兩人進入電梯,電梯門合上的瞬間,褚桐追上前步,一直看到電梯在十六樓停下。
褚桐盯著電梯的門看了半晌,忽然反應過來,那人是溫喬。
她折回到大廳內,坐在窗戶邊,客人還在包廂裏,她不能出來太久,隻是拿出手機剛要交代事情時,卻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酒店走來。
褚桐擰緊眉頭,並將腦袋往下壓,不出一會,簡天承走進大廳內,然後也沒有詢問前台任何相關事宜,而是直接進了電梯。褚桐起身追過去,來到緊閉的電梯門前,看到數字同樣停留在十六樓。她頓時覺得自己如墜冰窟,整個人仿佛被強行按到冰水中。
溫喬早就已經退出娛樂圈了,從那之後,娛樂版幾乎沒有了這個人的存在,可是……
她跟簡天承的關係,顯然沒有了斷幹淨,而如今又出現在同一家酒店,同一層樓,甚至還有可能,是同一個房間。
而家裏的蔣齡淑,病況一日不如一日,隨時都有撒手人寰的可能。
褚桐不由握緊手掌,目光狠狠盯著那扇電梯門,想到包廂裏還有客人,她隻能暫時忍下這口氣,打開電梯後回了那間包廂所在的樓層。
吃過飯,她們下午還有活動,不能久留,褚桐一直將她們送到酒店門口,又喊了車過來接送。
眼看著車子駛遠,褚桐轉身回到酒店大堂,溫喬的身份特殊,而簡天承能選擇在這見麵,肯定是早早就做好了安排的。就算她去問前台,也問不出個結果來。
褚桐坐在休息區等,她也不知道溫喬和簡天承有沒有離開了。她抬起手腕看眼時間,心想著他們八成沒走,這個時間,估計還在吃飯。
她手指在鍵盤上猶豫幾次,然後撥通簡遲淮的電話。
城大。
午後,第一堂課就是簡遲淮的,男人站在講台前,玉樹臨風,神情一貫的嚴肅。龐蘇坐在第一排,翹首看著簡遲淮走來走去的身影。她認真專注地聽著,階梯教室內安靜極了,隻是偶爾有課本翻動的聲響。
簡遲淮的手機放在講台上,震動時,發出一陣嗡嗡的動靜,不少同學抬起頭來,龐蘇也不由看向了簡遲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