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添不以為意地冷哼聲,他聽到一陣嚶嚀聲,忙滿臉緊張地來到兒子的小床旁邊。
晚上,老爺子被司機送回去了,宋唯躺在病床上,傷口痛得難受,她卻一聲不吭,隻是身子擺來擺去,宋媽媽朝坐著的傅時添說道,“時添,你先回去吧,晚上有我和月嫂照顧著就行。”
傅時添視線朝宋唯掃了眼,“你怎麼了?”
宋媽媽接口道,“剛生過孩子的幾天,肯定是遭罪的。”
宋唯聲音虛弱,衝傅時添道,“你回去吧,我們都不在家,了了還得鬧。”
“我留在這吧。”傅時添沒有多說什麼,他看見月嫂端了個盆從洗手間出來,裏麵還放了條幹淨的毛巾。傅時添起身,從她手機將盆接過手,“我來吧。”
他沒伺候過人,但擰條毛巾還是會的,宋唯見他這樣,臉咻地通紅,說話的語調都不正常了,“別,還是讓月嫂來吧。”
“沒事。”傅時添將盆放到床頭櫃上,旁邊的宋媽媽笑道,“時添是你老公,他給你清洗,你還害臊不成?”
傅時添擰幹了毛巾,聽到宋媽媽的話,伸出去的右手愣是頓在了半空中,他明白過來了,這不是給宋唯擦臉,而是擦下身的。他默默將毛巾放了回去,然後又默默退到了旁邊,再輕輕對月嫂道,“還是你來吧。”
這種活,那是真不適合他。宋唯也總算鬆了口氣,若動手的是他,她覺得自己急得都能下床跑路了。
宋媽媽見狀,衝在前頭,知道女兒害臊,忙接口說道,“我來吧。”
月嫂說了聲好,和傅時添退到了外麵,並且將簾子也拉上。
現如今,西城的幾個風流人物,除了殷少呈之外,真是各得其所,而越是這樣,殷少呈就越是被媒體擺到了台麵上,說他花心不羈,才會孤身一人。
褚桐整個孕期幾乎都是在半島豪門中度過的,好不容易說通簡遲淮帶她出去放風,她猶如一隻掙脫了線的風箏,連走路都輕快不少。
簡遲淮在旁邊攙著她,一邊低聲提醒道,“慢點走。”
“看吧,原來風箏線的那一頭還拽在你手裏呢。”
“你想要飛出去?飛多遠?”
褚桐想到今日的甜點,乖乖不說話了。她饞了好久,這家甜品店還是在美食節目上發現的,簡遲淮開了導航才找過去。褚桐挺著個大肚子往裏走,真是千山萬水都擋不住吃貨的一張嘴啊。
這兒的甜點還是限量供應,褚桐坐在外麵的涼棚下方,簡遲淮進去點單。她手掌托腮,目光不由朝四周張望,猛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搖搖晃晃從旁邊的店內出來。這青天白日的都能喝成這樣,殷少呈這不是在作踐自己嗎?
殷少呈腳步趔趄,走下台階的時候,差點摔倒,目光找尋著路邊的車,卻不自覺看到了坐著的褚桐。殷少呈揉了揉眼睛,然後就跟惡狼發現了獵物一般撲過去,他來到桌子跟前,雙手撐住桌沿,目光緊鎖住褚桐,“你,你總算出現了,害我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