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致範繪君(3 / 3)

顏洛說完便一臉憤怒地走了,我咒了一句:“媽的這瘋狗!”轉過頭卻看到範繪君臉色開始變得鐵青,可以看到他脖子上的血管。平時清俊儒雅的他此時看起來像地獄的羅刹般格外恐怖,臉繃得死緊,似乎馬上就會裂開似的。我被這樣的他嚇到了,站在他旁邊不敢說話。低下頭發現自己穿著顏洛大了一碼的格子襯衣,扣子還扣錯了幾個,露在外麵的鎖骨和胸膛上是明顯的被噬咬過的痕跡,腿上套著被扯得皺巴巴的牛仔褲。我急忙低下頭去打算重新扣一下襯衣扣子。這時突然手被狠狠一扯,範繪君扯著我的手開始急速往前走,我的手腕被握得生疼,卻不敢甩開他,隻是小聲地提醒了一句:“繪君,你的自行車......”他沒好氣地回答:“不要了!”我一路上不敢說什麼,隻能跟著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一路上都引來了無數人的怪異目光。我隻好立馬低下頭看著路。走了不知多久,我被扯上了樓梯,這裏是範繪君為了清淨租下的一間單間,他以前也帶我來過這裏。當不過無非是用這裏的小型電飯鍋給我煮東西吃,我當時還誇過他真是好賢妻。

進了門,範繪君就立馬把門鎖上,把我的肩膀按在牆上,用無比陰冷的口氣問道:“剛才那個人說的是真的?”我立馬辯解道:“怎麼可能?”他看著我的眼睛,似乎鬆了一口氣,接著問:“你和他做了,隻是因為你喝醉了,搞不清自己在做什麼,是這樣嗎?”我看著他緊張的神情,緩緩的說:“其實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我當時把對象當成是你了,所以才......”看著他的臉色突然又變得不好起來,我立馬停住,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隻是看著他,:“你覺得我會信麼?”他頓了頓,接著說:“你撥通我電話那會兒,我聽得很清楚,你知道對象是他,不是麼?”我這才想起我電話設置了他的快捷撥號鍵,隻要鍵盤解鎖了按住1,便可以自動撥出去給他。原來我醒來的那會兒習慣性地找手機,正巧撥通了他的電話。:“還是說你跟我交往不是為了要找男朋友,純粹隻是想找個人陪你做而已?我一直不碰你讓你覺得很不滿?”聽他這麼說,我立馬有點吃驚,以為他在我們開始做的時候就聽到了我的抱怨,我雖然醉了,但說過什麼話大體還是能記住,於是問道:“你都聽到了?”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手由按住我的肩膀變成掐著我的胳膊:“我本來覺得要為我們的未來、對我們的感情負責!到頭來原來我隻是被看做是一個不合格的泄欲對象!你很不滿我是吧?”他開始邊說著邊扯開我的衣服,表情變得越來越瘋狂。

我這時才突然意識到他把我的那句問話當成是我的默認,我一邊用手推他一邊急忙說:“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他扯我衣服的手變得越來越粗暴,喘息著惱怒的說:“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你說我還有什麼好誤會的?”我的手臂被固定住不能動彈。真不知道他那看著白皙緊致的手臂怎麼突然湧起這麼大的力道,又或許是昨天折騰了一天導致現在全身乏力吧。如果真的再被範繪君折騰一下,我不敢想,急忙勸道:“繪君你停下!別這樣!我會受不了的!”範繪君似乎根本聽不到我說的話,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差不多了,他一把把我橫抱起摔在一旁的單人床上,嘴裏惡狠狠地說:“他說得對!不做死你你以後還會找其他男人!你嫌我不碰你!那我今天就滿足你!”他一邊說著一邊粗魯地抓起我的腿,他似乎是第一次,毫無技巧可言,更別說什麼潤滑,直接就朝我身體裏刺進去。頓時感到一陣鑽心的疼,我拚命大口大口地呼著氣,竟發不出一聲聲音,被翻來覆去折騰了不知多少次後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前能想到的是:我從昨天喝酒後到現在就根本沒吃東西......

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醫院,旁邊坐著一個大概二十六七歲的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她看到我醒過來,先嘴角微微揚了一下,繼而又放了下來,她開口說:“醫生說你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醫藥費我們全出,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鬧大,小君這麼對你,是你先背叛他在先。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你覺得呢?”我苦笑了一下:“這位姐姐看來知道我和繪君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我根本就沒有鬧大的念頭......”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範繪君的身影。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他對著我瘋狂的一幕,竟開始有些害怕。

那個女人看了我一會兒,笑了笑說:“我是範繪君的親姐姐,我也知道自己弟弟喜歡同性,早就聽他說有了個很可愛的男朋友,一直沒機會見見,去沒想到是以這種形式會麵。”我有些不解地看著他,她接著說:“你暈過去了,嚇到了繪君,他就害怕你出什麼事,給我打了電話。小君,進來吧,你的小男朋友醒了。”這時病房門被緩緩打開,範繪君的臉色比之前更糟,而且這次他的半邊臉是腫的,很明顯被扇過耳光。他一直低著頭不看我。

:“你們兩最好現在有什麼好好說說,以後要不要繼續?你們好好考慮。”他姐姐說完起身離開了。

我看著範繪君,他瘋狂的一幕立馬浮現在眼前揮之不去,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心裏對他的一點點期待也隨之不見了,感覺心立馬冷了下來。我什麼也不想說,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恢複了往常我熟悉的儒雅的姿態,站在我麵前跟我提出分手。

我此時心裏倒是特別寧靜,沒多少特別的感覺。隻是心髒似乎有些微微發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看著他緊緊握起的拳頭,我突然擠出一個笑臉:“就當是你給我的懲罰,我們現在誰也不欠誰。”他的眼眶一瞬間又濕了,他咬著嘴唇,腳步慌亂地走了出去。

我在一片寧靜中呆坐了一會兒,感覺全身不是那麼疼了,便輕輕挪到床邊,自己拔了手背上的針,有些搖晃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