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弟二人的傷口都不深,墨風又走得急,沒給他們處理傷口的時間。四個人騎著角馬在雨中跑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兩個人開始感到有些頭暈,都以為是這兩天四處搶劫,身體疲憊,正打算同少主商量休息一下,莫言卻說那個部落就在前麵不遠,馬上就到,互相看了看,隻好堅持著。
又跑了十幾分鍾,兩個人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先後從馬上摔了下去。那少主急忙勒停坐騎,回身查看。莫言卻是馬不停蹄,反而用力給了角馬幾下。見此情景那少主就算再傻也知道被莫言給騙了,當即怒喝一聲,縱馬急追。待二人消失在雨夜中,墨風邁著優雅的步子出現在那兄弟二人身邊,慢條斯理的咬斷兩個人的脖子,也跟著追了下去。
在宿營地莫言用土著語告訴獵手們等他回來,趁機用漢語交待墨風跟在身後,伺機而動。既然兄弟兩個已經沒有反抗能力,墨風自然是趁機下嘴,卻是沒想到會這麼容易。
差不多又跑出兩公裏,莫言估計時間足夠墨風動手,這才停了下來,撥轉馬頭,麵帶微笑的看著那枯骨洞少主。
“竟然敢騙我!”年輕人的麵孔已經變得有些扭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土著給騙了,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有若實質。
莫言卻好像還覺得火候不夠,從馬上跳下來,添油加醋的笑著說道:“其實你要是不追我,那兩個手下說不定還能活下來。不過現在……”
莫言的話戛然而止,就在年輕人被他氣得漲紅了麵皮之時,一根石錐悄無聲息的刺入角馬腹部。用這招對付修士可能不太管用,對付角馬簡直不要太容易。年輕人被氣得已經快要失去理智,根本沒有留意,胯下角馬突然悲嘶著人立起來,頓時被掀了下去。直到這時他才醒悟自己又中了莫言的攻心之計。現下角馬被殺,若是莫言轉頭就跑,他也隻能徒呼奈何。
隻是莫言根本沒想過要逃走,殺馬卻是為了不讓這個枯骨洞少主逃走。見對方落馬,當即接連催動石錐,根本不給年輕人半點反應時間。那枯骨洞少主也是從沒見過有人對陣時這麼奸詐,隻見身下石錐如同雨後春筍般接連冒出,根根不離自己胯下要害,隻得喚出骨盾左右抵擋,竟然被接二連三的撞擊留在空中,始終無法落地。
“啊……你這該死的家夥,我一定要殺了你。”年輕人的肺子都要炸了,隻覺得今天在這土著的手裏受盡了折磨,偏偏體內能晶又不敢調用,憋屈的險些哭出來。
“歡迎來殺?”莫言不斷釋放石錐,口中哈哈笑著,火上澆油的大聲道:“不要以為你躲在王八殼裏裝王八就沒事了,等下看我砸碎你的王八殼,拆肉剔骨,燉個王八湯。”
“我跟你拚了。”枯骨洞少主本是個驕傲的性子,今天卻被莫言一再羞辱,終於失去了理智,明知道莫言是在激怒自己,還是暴喝一聲,從懷裏拿出一根三寸左右的纖細骨針,猛地刺進自己左手。
莫言心中一驚,不知道這年輕人在做什麼,就算拚命也不用先自殘啊?不過想到這些枯骨洞的家夥一個個都詭異的很,還是暗自小心,右腳風係能量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應對意外情況。
“啊!啊!啊……混蛋!給我去死吧。”枯骨洞少主顯然也並不輕鬆,一邊要調動骨盾抵擋下麵的石錐,一邊還要強忍劇痛施術,連聲慘叫,嗓子都喊啞了。
突然,枯骨洞少主慘叫聲一收,手中骨針猛地一抽,竟然從左手中帶出一塊手骨。莫言對解剖學沒什麼研究,不知道是手上的那塊骨頭,卻隻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已經見識過枯骨洞這些家夥的詭異,卻沒想到最詭異的卻是這個什麼少主。對敵人殘忍沒什麼了不起,對自己殘忍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更何況是活生生從身體裏麵把骨頭抽出來。
“好了……總算******好了……”枯骨洞少主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呼呼的喘著粗氣,一邊將骨針收起來,一邊陰森的笑著:“你應該感到榮幸,在你之前,還從沒有人需要我使用本命骨。可惜在這該死的亂天境不能動用能晶,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生不如死。”
“我說……就這麼……抽出來,疼不疼?”莫言卻好像根本沒聽見他的話,隻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枯骨洞少主手中的那塊本命骨,比劃著問道。
“疼!當然******疼!”枯骨洞少主不知道是在拖延時間等莫言的石錐耗盡,還是剛才疼的太厲害,用說話來分散注意力,咬牙切齒的吼道:“不過很快你也能嚐到這個滋味。不,我會讓你嚐到比這還要超出百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