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瞪大了眼睛驚得合不攏嘴,疑惑的望向了嫻子。
“我也不知道,我也還是幾歲的時候在部落裏見過師叔一麵,或許那就是師叔的專屬靈力吧!”嫻子攤攤手說道。
“靈隱派的人走了,你們的師叔也走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幾個怎麼和攝魂碑鬥?下一步怎麼辦?”探長看著我們問道。
“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我一把拉過西瓜,急忙問道:“你說你知道陳榕在哪?”
嫻子等人也急切的看著西瓜。
西瓜輕輕的點點頭,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我們跟著西瓜向村口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們有著一肚子的疑惑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她,可見她一臉憂傷,神情肅穆,我們也沒有開口。
我們一直跟著西瓜走出了村子,又走出了很遠,來到了一座大山的腳下。在遠處望過來,就能看見這座山下麵有著很明顯的一處‘傷疤’。這應該是人為挖掘的,整個山壁的下側凹進去了一片,這裏的凹陷可以看得出應該是村民常年采挖石頭而形成的。這一大片凹陷的下方也堆積者大大小小的碎石。
西瓜走到這裏就站住了,半響後,她低下頭緩緩的抬起手臂向我們右前方指去。
我們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裏有一塊相比之下比較巨大的石頭佇立著。我們互相看了看,朝著大石走去。
在大石頭的後麵,我們看見了一具屍體。一具燒焦了的屍體。
我們四個人如五雷轟頂般呆呆的站在那裏,一時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這就是陳榕嗎?陳榕為什麼會死於這樣的方式?他不應該是被吸取魂魄嗎?
探長打破了寂靜,對著呆呆的我們四人問道:“這......還能確認就一定是陳榕嗎?”
嫻子擦了一把流到下顎上的眼淚,慢慢蹲了下來,從那還沒有被完全燒光的焦黑衣服中,那還算完整的一片布角下麵,拿出了一個露著一半的黑乎乎的圓形金屬。嫻子將這個金屬捏在手裏,另一隻手在上麵使勁的擦了一把。隨著她白皙的手被染黑,那黑色的圓形金屬中也露出了上麵的一個字‘魅’。這是一個徽章,和師叔腰包上一樣的徽章,不同的是這個徽章上麵的‘魅’字是黑色的,師叔的徽章上麵是紅色的。
“是他。”嫻子沉痛的說。
屋子裏沒有一個人說話,有的隻是三個女人吸鼻子的聲音。靠牆的桌子上擺放著裝有陳榕骨灰的簡易骨灰盒。
“同伴們,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們。我想你們也是初次經曆生離死別,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感受,但你們應該都明白,像你們這樣的人和我這樣的人,以後要經曆的生離死別會數不勝數。這次你們可以悲傷可以低沉,可你們能這麼一直一蹶不振下去嗎?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你們的門派也不允許,陳榕的在天之靈更不允許!”探長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繼續道:“我給你們倆個小時整理心情,倆個小時後,集中我們現有的一切信息,開始製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是該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不用倆個小時了,就現在吧。”沉默了片刻後,我說道。
“好,那就現在。”
我看著坐在角落的呆呆出神的西瓜,輕聲的問道:“西瓜,你有什麼要對我們說的嗎?”
西瓜神情萎靡的緩緩將視線移動我的臉上,直直的望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
“還是我來問你吧。”我頓了一下,道:“其他的事情我暫且不管,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陳榕在采石場的?”
西瓜依舊麵無表情眼神空洞,過了一會兒,她疲倦的說:“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懂一些預測嗎?”
聽到了預測倆個字,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了西瓜。
初遇西瓜的時候,她確實有和我說過,可我當時以為她隻是為了讓我同意她的加入而隨便撒的謊,壓根就沒相信,也沒放在心上,所以早就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故親雖近,魂已遠遊,巽離指向,沉落於石......這就是我聽到的。”西瓜緩緩抬起頭看著我,繼續說:“第一次,我預感到你會去村裏,所以我提前在那裏等你。還有上次我們去羅刹的洞穴的時候,你下去沒多久,我便突然感覺你的周身似乎都被黑暗籠罩,我原以為你這一次應該是有去無回了。正想喊你回來的時候,卻在模糊中看見了一絲光亮向坤兌方向一閃即逝,我想這或許也是神靈的指示,但那時候也不太敢確定,便跑出洞穴直奔坤兌之間的方向。直到我發現了那根繩子,我才恍然大悟,才敢肯定你那次不會有事。所以我才讓你不要放棄,因為你的大限還沒到。”
嫻子她們一臉的茫然,而我則是震驚無比。因為我相信她所說的,這一次肯定錯不了了,她真的能預測。
“既然你真的能預知未來,那你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幫我指點迷津?那樣的話我們應該就不會麵臨現在這個局麵了。”我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