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銀將神珞放在一長張輕暖溫香的床上,為她拉好了被子。神色溫柔。
站在她身後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年女人。
女人穿一襲墨綠色的長裙。女人哈哈大笑:“你們還真是寵著她。”
“她不應該介入其中,”流銀冷冷地開口,“她是個天真的女孩子。”
“小師妹,好像你自己比她大多少似的。我看她的年紀,應該跟你一般大吧。”
“我不一樣。”
“嗬嗬,”蹇流紗輕笑,“這也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們那位璟玠公子,還有神大老板,恐怕不是這樣想吧。”
“什麼意思?”流銀覺得她是話中有話,不由的轉身問她。
蹇流紗指了指仍在昏迷的神珞,“她並不像你想的那樣什麼都不知道。”
流銀依舊盯著她的眼睛。
“小師妹,你自己才天真呐,”蹇流紗道:“你以為,神大老板隻是單純地收留她嗎,你以為神老板把月野樓交給她,任由她去接近那些武林人士隻是放縱嗎?至於東風璟玠,我看見他帶她進入你們那間密室了。我想,任是東風璟玠再大的膽子,沒有神大老板的默許,他也不會帶她進去的。”
“小師妹,我想,那間密室,恐怕連你也沒有進去過吧。”
對於蹇流紗的冷嘲,水流銀並沒有介意,她想的是,如果師姐說的是真的,那珞兒不是知道的比自己還多?
多知道一點,就多一份危險。珞兒固然冰雪聰明,依舊是不會武功啊。
想著想著不僅擔心地看了神珞一眼。
“你真的不介意?”蹇流紗問她。
“介意什麼?”
“師妹啊,你到底是裝糊塗還是真的太單純了。我真不明白你死心塌地地為他們賣命到底是為了什麼。”
水流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你呢,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你親手殺死自己的夫君真的隻是因為報複他的不貞?恐怕也說不通吧。葉邊農沾花惹草的個性不是一年兩年了,何況,據我所知,這兩年,已經收斂很多了。真不知道你那劍術高超的兒子是愛父親多一點呢,還是孝順母親多一點了。”
被戳破隱情,蹇流紗保養得宜的臉色微微發青。“師妹,你我雖然沒有同時學藝,畢竟是同門,說話還是得講點情麵。”
“你知道就好。”見她話到最後,神色愀然,心知她是害怕兒子知道實情。委實也十分的可憐,便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為難她。“你先出去吧。”
話音剛落,忽然神色一凜,冷喝一聲:“誰?”
蹇流紗當先一步衝了出去,隻見門外風靜如初,不見絲毫動靜,心想,怕是流銀聽錯了。不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我沒有聽錯,你看,這是什麼?”蹇流紗不禁愣住。隻見流銀手指間夾著一片薄薄的銀色暗器,那暗器成旋轉的葵花狀,狀同火焰,顏色凜冽,微泛藍色幽光。
蹇流紗一驚。一驚這個比自己小近二十歲的師妹竟然有著不知道比自己高多少的武功,二驚果真有刺客,自己竟毫無察覺。
神珞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卻沒有露出一絲的慌張和奇怪。
“這個是暗器嗎?好漂亮。”她讚道,“如果我會武功,一定也要這個做暗器……”
她笑眯眯地開口,隨即又搖了搖頭,“不行,這個別人已經用了,我不要,我要做個更漂亮的!”
流銀笑而不語。
蹇流紗看著她,心下冷笑,“這就是你們的寶貝?”後又轉念一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不禁又多看了神珞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