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繪 愛情裏的選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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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總覺得親情、友情、愛情是龐大地有點僵硬的字眼。可是這兩天我似乎一一被他們擊中。尤其在老柯家,看到老柯說要給我的看的文字,我忽然覺得我們曾經一起長大的幾個孩子,到頭來,仍舊由於某種看不見的紐帶而纏繞在一起。這裏有很多影像,有小學嶄新的白牆,有沿著土路的蜿蜒的白楊,有農舍退去後紅磚的新房……

太陽柔柔地照過來,大雪過後,陽光在積雪的表麵跳著最華彩的舞蹈,閃閃熠熠的,仿佛埋藏了許多時光,等待人開啟,然後被這熠熠的閃光催眠,所有的風塵似乎在眼前次第鋪陳,講述著陳年的舊事和歲月的滄桑變化。我在二十七樓看著窗外一覽無餘的曠原,皚皚的雪地上,匍匐的曲線描繪著往事的形狀,或圓或方,或長或短,或凸或凹,惹人很多情緒。

鄧璟出差回來,跟我打電話說有個同事跟她告白,這是今天早上的事情,鄧璟的飛機剛落地,她像個急於覓食的鴿子,甫一落地,就張羅著飯局。

“劉航那兒吃驢肉啊……”我說,“還有,那個男的,那趕緊答應他啊。”

我握著電話,毫不猶豫地催促她。

“蘇果,你沒搞錯吧,我又不是急著拋出的燙手山芋,總不能有一個表白的,也甭管他歪瓜裂棗,就恨不得往上撲吧?”鄧璟的語氣聽起來氣鼓鼓的。

“也不看多大年紀了?還以為是二十歲的小姑娘?姐……”我戲謔地開著她的玩笑。

“蘇果,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能……對了,你不會還是忘不了你的初戀吧?我都說了,你要是走不出來,你可不會幸福的。你別忘了,你也說,‘也終要帶著微微的惆悵或者滿滿的幸福,開始新的路程’,別又掉到坑裏。”

我故意這麼說,因為我知道鄧璟一定著急著跟我辯白,那麼她一定會跟我說很多她的近況,我了解她。

“蘇果,你還真不會聊天。跟你說,我想開了,我要擁抱我的愛情了。”她在電話裏的聲音顯得躊躇滿誌。

“喲,什麼就是你的愛情了?認準啦?”

“八字沒一撇呢。”她的語氣兀自新鮮著。

“喜歡他嗎?”我問。

“文質彬彬的,跟你一樣……”

“喲,這是什麼意思,喜歡還是討厭哪?”

“還行。”她說得很輕鬆。

“看來我這一款還挺吃香,對著文靜可不敢這麼說我,我怕他誤會。”我把話說得神秘而低沉。

“要成,哪還能輪得到文靜……大學我就下手了。算了,後悔也晚了……”她把話說得特別惋惜。

我忽然有些傷神,我跟劉航大學時候都喜歡鄧璟,可是不知道怎麼弄成鐵哥們兒,再想下手,仿佛感覺不對了。

“你呀,礙著什麼麵子啊,早應該下手了。”劉航說。

我悻悻地笑了,說,“我這不是怕你難堪嘛,再說她也沒說喜歡我們倆中間的哪一個。”

“你看,雞飛蛋打。”

劉航哈哈地笑著。

“為他人作嫁衣裳。”

我也笑著。

鄧璟後來就跟學院的一個師兄談起了戀愛。談得滿城風雨。私下裏我們還會跟鄧璟吃飯、聊天。友情和愛情就這麼涇渭分明地在我們中間,我們恪守著,誰都不越過雷池半步。

她的男朋友,我們自始至終也沒有熟絡起來。我們謀過幾次麵,打打招呼,便沒有了後文,仿佛我們終於走不進他們的世界,而他也始終走不進我們的圈子。但鄧璟卻又和諧地維係了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