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亞妮還是尖叫著一步一步向後退去。此時的五王子和平時似乎不太一樣,不再是一副冷冷的樣子,隻見他雙眼通紅,鼻子裏喘著粗氣,脖子上的青筋跳起老高,即使麵對被小金燒毀的營地也沒有見他這樣過。
亞妮原本很奇怪為什麼五王子會把他自己用牛皮繩捆起來,現在總算明白了,要不是這樣,恐怕她早就被撕碎了。
過了一會兒,五王子似乎好受了一點,慢慢的安靜下來。亞妮小心的遠遠看著他,一聲也不敢出,畢竟這個人白天還說要欺負自己。
“幫我把繩子解開。”五王子忽然說道,語氣很溫柔。
“什麼?”亞妮一愣,沒有反映過來。
“我說能不能幫我把繩子解開?”五王子重複了一遍。
“我……不能。”猶豫了半天,亞妮還是決定聽話,因為這個人曾經說過,不到天亮不準解開他的繩子。
“乖,寶貝,來幫我解開,我不會傷害你的。”五王子似乎很有耐心。
“不要,你說過不到天亮無論怎樣也不能給你解開。”亞妮堅持著。
五王子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起來,冷冷的說道:“你要是再不給我解開,等天亮了我把你剝光了示眾。”
“啊!”亞妮被他陰森的語氣嚇得又是一聲尖叫。但隨即反應過來,說道:“那我也不給你解。”說完,像是要證明自己的決心,走到帳篷的角落裏坐了下來。
五王子似乎終於失去了耐心,又開始拚命掙紮起來。他似乎想掙斷身上的桎梏,臉漲的通紅,雙臂用力的向外擴張。身上的牛皮繩深深的陷入他的身體,將他的胳膊勒出一道道的深溝。他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亞妮,雙唇因痛苦已經被咬出了血。
亞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人似乎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而自己卻就這麼看著。可是這個人不但差點把小金給害死,還威脅要欺負自己,似乎又不應該幫他。再看看麵前這個人,仿佛正在被人用刀割一樣。怎麼辦?
亞妮咬了咬牙,既然這個人並沒有害死小金,又隻是威脅,並沒有真正欺負自己,就給他治一下好了。反正他也不能自己把繩子解開,自己遠遠的釋放魔法好了。
雖然下了決心,亞妮還是很謹慎的站得離五王子遠遠的,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不是很難受?我是光明係的,我來幫你治療一下好不好?”
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五王子猛地一頓,然後驚恐的說道:“不用,不用,不用你放開我了,不用你放開我了。”看他的樣子,仿佛亞妮正在威脅他一樣。
“沒有關係,我雖然沒有念過書,但是我的魔法還是很厲害的,我曾經給小金治療過,效果很好呢。”說著就念起咒語。
“不要!”五王子淒厲的叫喊起來,可是已經晚了,一道白光將他籠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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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長弓隊長希爾古斯已經痊愈,現在帳外等候您的召見。”一名侍衛官報告道。
“讓他進來。”說完,法魯放下手中的公文,抬頭看去。
門簾一挑,一個二十歲左右十分英俊的年輕軍官大踏步走了進來。見法魯正看著他,忙上前單膝跪倒,說道:“陛下,希爾古斯聽候您的吩咐。”
“來人,給他搬個凳子。”法魯命令道。
希爾古斯連忙謝恩,然後在侍衛官搬來的凳子上正襟危坐,等候法魯開口。法魯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隻見他目不斜視,雙唇緊閉,雙手扶膝,一副標準的軍人坐姿。
“看氣質倒和我的法蘭很像,到底是她自己挑選和訓練的人。”法魯暗自思量。
“希爾古斯……,聽你的名字應該不是本國人吧?”法魯問道。
“陛下,我父親是格拉森人,但是我母親是卡木薩人,我是在卡木薩出生的,我的祖國是卡木薩。”希爾古斯很鄭重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