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趕走司馬曦,不太容易。
說到底,司馬曦如今是來做客的,最為主人,自然不能出口趕人。更何況,如今天武國與西嵐國交好,自然不能做出這種事。
想到柳青婕說的話,陳彥傑有些煩躁。他何嚐不想弄死柳青蘿,這小賤人壞了他多少好事。
隻是,眼下這種情況,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九殿下,我想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聽聞元祥快要回來了。據說,他真的找到了那種東西,想來到時候父皇龍心大悅,必定會答應他的任何條件。本殿下記得,元祥最大的心願就是娶了柳五小姐為妻。九殿下,我也隻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真的對柳五小姐有心,最好還是早點做打算,省的到時候臨時抱佛腳,那是根本沒用的。”
司馬曦眉頭緊皺,與柳青蘿對望了一眼,都有些訝異。
說真的,最近他們感情進展很好,幾乎都將元祥這個人給忘到腦後勺去了。
此時突然聽陳彥傑提起,都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再想到那人馬上就要回來,兩人的心情都有些不好。
陳彥傑肯定不是故意要提醒他們,無非就是要弄壞他們的好心情。
但是,這件事倒是真的提醒了他們,元祥這個人不得不防。
他隱藏很深,再加上摸到了皇上的喜好,如今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想要對付他,不容易。
而且,正如陳彥傑所說,一旦元祥真的討得皇上歡心,說不定皇上真的會有求必應。
瞧著兩人的反應,陳彥傑微微揚起眉頭,又道:“九殿下,正是以為我與柳五小姐馬上就要成為親戚了,所以我才會多嘴提醒你們一句。元祥那個人不簡單,最好不要跟他硬碰硬。”
“多謝三殿下。”柳青蘿輕聲說道。
陳彥傑笑了笑,道:“無需客氣,一家人嘛。好了,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我還要進宮去見父皇,先走一步了。”
司馬曦淡淡點頭,陳彥傑就直接越過他們離開了。
望著他的背影,柳青蘿道:“師兄,為何我有點摸不準他的打算?如果隻是為了破壞我們的好心情,那他根本不必提醒我們元祥的事情。等到元祥回來那天再說,豈不是更能打擊我們?”
司馬曦冷冷的哼,“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師兄,那是什麼意思?”柳青蘿很是不解。
“想釣魚。”
柳青蘿眨眨眼,一時好似明白了什麼。“師兄,你說的對,他是故意提起元祥的。師兄你都還沒有收到消息,試問他怎麼就知道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告訴了我們,自然不會好心要提醒我們,隻是想引我們上鉤,讓我們主動去詢問元祥的事情。到時候,說不定他就會將我們引到什麼絕境,害了我們。”
司馬曦輕輕點頭,他也是如此想。陳彥傑是個心思歹毒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上一次的土匪事件,想來也與他脫不了幹係。
“師兄,但不管如何,元祥總歸是要回來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柳青蘿有些不安。元祥是她前世記憶中缺少的一部分,她幾乎對這個人沒有太多的了解。正因為如此,她才會覺著不安,不知道那個人的出現會引來怎樣的後果。
“我去見皇上。”司馬曦突然道。有些事情,也是該說清楚了。他絕對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得到柳青蘿,師妹是他的,沒人可以搶走。
“師兄。”柳青蘿下意識的拉住司馬曦的胳膊,“你要去見皇上,你打算說什麼?”
這個時候去見皇上,柳青蘿覺著不太對勁。司馬曦的情緒並非很好,這個時候去,不知道會不會衝動。
“無妨。”司馬曦安慰著柳青蘿,“你去蘭貴妃那邊。”
“可是……”柳青蘿不安,想跟司馬曦一道去。
“不礙。”司馬曦又道。“不會有事。”他還要帶著柳青蘿一道回西嵐國,自然不會讓自己出事。
其實,或許過程會有些危險,但是,最終結果一定會是他所猜想的那般。
“去吧。”司馬曦推了柳青蘿一把,送她上轎子。直到轎子走遠了,他這才上了另外一頂轎子,往皇上的勤政殿而去。
到了勤政殿,劉公公說陳彥傑在其中,讓司馬曦稍等片刻。
司馬曦點點頭,被引到偏殿,劉公公親自作陪。
“九殿下,不知你今日到訪,所為何事?”劉公公突然問道。
司馬曦抬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下才道:“婚姻大事。”
劉公公了然的點頭,倒是沒有一絲的意外。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想來這一位也是無法坐得住了。
“劉公公。”司馬曦突然喊了一聲。
“老奴在。”劉公公笑眯眯的答應著。
“指教。”
劉公公笑著擺手,“九殿下說笑了,我不過是個奴才,哪裏能夠指教殿下。”
“指教。”司馬曦依然是這兩個字。
劉公公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尷尬起來,也是,他明知道司馬曦是個什麼樣的人,何必要跟他浪費口舌,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人家可不愛聽這些恭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