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捂著胸口,大聲的喘氣。雖然她哮喘已經好了很久,但是,還是不能太過著急,一著急就會氣息不定,難受的厲害。
見狀,柳青蘿上前,扶住老夫人,從身上拿出一個藥包來放到她的鼻端,“老夫人,消消氣,萬事都可以慢慢來。”
“是啊,柳五小姐說的是,老夫人你本就有氣喘,再這樣動怒,對身體不好。”這時,有人上前來勸慰。
老夫人拿著藥包,使勁的嗅,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她抬頭,冷眼看著元大夫人,惱怒道:“拚死,我也不能讓人羞辱我們將軍府。元大夫人,你要替你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負責又如何,我說的都是事實,難道還怕負責?老夫人,不要以為你裝病就能夠掩蓋事實了,我的孩子是在你們將軍府出事,不見了的,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交代,今天這事,沒完。”
“元大夫人,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老夫人都這樣了,哪裏還能是裝出來的。”突然,肖太醫的夫人上前道。
眾人一看是肖太醫說的話,便都相信了。肖太醫的夫人跟著肖太醫,耳濡目染的也能夠看出什麼是真病,什麼是假病。
一時,大部分人都開始替老夫人說話,畢竟,她的年紀,她的威望都在哪兒,眾人自然是會替她說情的。
元大夫人被孤立,整個人氣得抓狂,她指著老夫人,不滿道:“你們都是被她給收買了嗎,為什麼要幫著她?我的孩子是真的不見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自從見過皇上,從宮裏出來之後,他馬上就去了將軍府,這是有人見到過的,否則,我為何隻說是將軍府,而不說是其他地方?”
說著,說著,元大夫人的眼眶就開始紅了。“你們也都是為人母的,難道你們就不明白失去孩子的痛苦嗎?我不希望別的,隻是希望將軍府能夠將我的孩子放回來。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計較。真的,我隻是想我的孩子能夠回來啊。”
她說的聲嘶力竭,聲淚俱下,一時,眾人倒是被她所感動,很多人又開始去看老夫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她們希望老夫人能夠看在元大夫人那痛苦的情分上,繞過元祥,放了他。
見此情形,老夫人也是被氣得渾身發抖。她怒道:“難道各位都相信我們將軍府會做出這種事嗎?試問,我為何要這樣做?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元祥與我們將軍府沒有任何關係,我昨天沒有見過元祥,他也沒來過將軍府,他出事,與我們將軍府沒有任何關係。這些話,就算是到了聖駕之前,我依然敢說。”
老夫人的氣勢陡然爬升,她重重道:“元大夫人,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何一口咬定元祥來到過我們將軍府,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回去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說的,他是否有什麼目的。如果這是有心人想要看到的局麵,那又該如何?”
老夫人言下之意,這根本就是有心人想要算計他們,與將軍府無關。
事實上,在場大部分人聽到現在,也都認為這件事應該是跟將軍府無關的。
畢竟,老夫人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這樣做對將軍府完全沒有任何的好處。
更何況,一旦查到是將軍府所為,將軍府甚至會因此而惹上大麻煩。
所以,很多人都認為,這件事應該是有誤會,又或者,真如老夫人所說,是有心人故意搞出來的這一切,目的就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當然,是否還有其他的目的,不好猜測,但不管是哪一種都好,反正,幾乎沒有人相信事情是將軍府所為。
“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我的孩子就是為了柳青蘿去的,他知道柳青蘿要嫁給九殿下了,他心裏難過,想去求柳青蘿,希望她不要答應。誰知道,這一去就再也不回頭了。嗚嗚……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裏啊,為什麼要丟下娘不管?嗚嗚,我可憐的孩子,你是在遭罪嗎,可恨我居然幫不到你啊。”
元大夫人痛哭出聲,就是一口咬定,事情是將軍府做的。
眾人也沒了法子,這樣勸也不是個辦法,元大夫人根本就不相信。
“怎麼回事?”就在這時,一道溫潤悅耳的嗓音卻是突然在眾人背後響起。
眾人忙散開,讓來人走近。
原來居然是今天宴會的主辦人,五皇子陳彥翔。
他接到消息,這裏出了事,跟柳青蘿有關,當即便放下了所有事情,跑到這裏來,想看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