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宣沉默不語,早已知道原因的他這些年一直在尋求洗髓易質的丹藥,可那種名貴的丹藥豈是那麼容易找到,就算是最差的歸元丹也價值不菲。
火長老歎了口氣,柔聲說道:“你也不要氣餒,你的心境之通透我前所未見,我相信你將來必有一番成就。這次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張子浩打傷了賀飛舟的孫子,以賀飛舟的性子,必將來討個說法,看來這次張一清要出一次血了。”
兩人正說著,忽然一名弟子快步跑進大廳,對著兩人說道:“火長老,掌門請你去議事廳。”
“發生什麼事了?”
火長老微微皺眉,除開每一年的例行議會,一般隻有一些重大事情才會在議事廳商議。
弟子恭敬的說道:“無極派的賀長老來了,掌門請你去商議一下事情的處理。”
火長老不在意的說道:“這種小事,讓張一清賠點東西就算了,還需要在議事廳商議?”
火長老想了想,忽然心裏一驚:“難道.。賀飛舟那孫子死了?”
想到這火長老臉色一變,顧不得多想,對著劉宣說道:“你回去好好休息,我給你的那瓶是養身丸,你記得按時服下。”說完不再理會劉宣,飛身向外掠去。
離開火門後,劉宣來到風門,風門主修輕靈決,門下以女子居多,張一清作為風長老,使得張子浩在風門一直混的風生水起,張子浩的父母在一次打鬥中丟了性命,他父母的死讓張一清對這個唯一的孫兒更是疼愛有加。張子浩也並非飛揚跋扈之徒,反而十分的努力,年紀輕輕就已經到了築基後期,稍加時日便會進入開光期,被譽為宗門新一代的天才,而老一代的天才如今已經徹底淪為廢物了。
風門庭院門前,劉宣對著守門的弟子行了一禮。
“這位師弟,我是火門的劉宣,請幫我找一下珊師妹。”
守門的弟子看著劉宣輕笑道:“劉師兄嘛,整個丹陽宗還有不認識劉師兄的嘛。”
“就是,我可是在剛入門就聽過劉師兄的大名。”另一位弟子也笑著附和。
劉宣沒有理會他們言語中的譏諷,沉聲說道:“還請兩位師弟幫我找一下珊師妹。”
兩人不屑的看著他道:“珊師姐沒空,她要和張師兄練劍,你明天再來找她吧。”
“真不知道珊師姐看上你什麼了,還真以為自己是當年的天才,張師兄哪點不比你好,珊師姐真是瞎了眼了。”
“也許是這小子給珊師姐灌了什麼迷魂湯呢,我看珊師姐遲早會醒悟的。”
“我想也是,你說張師兄哪點不比他好,年紀輕輕就已經快要進入開光期,又是風長老的孫子,以後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聽著兩人譏諷的話語,劉宣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卻也不再多說,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風門駐地。
回到自己的小屋,劉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向外走去,仔細一看正是張珊。
“珊兒。”
劉宣臉色露出笑容,向著少女揮了揮手。
張珊也看見了劉宣,迎上前來說道:“劉師兄,我剛去找你,小黑子說你去見火長老了。”
“我剛才也去風門找你了,他們說你和張師兄練劍去了。”
劉宣顯得格外高興,身上的傷痛仿佛也一掃而光。
張珊皺了皺眉,神情有些不自然:“你別聽他們胡說。”
“這次你沒事吧,還好張子浩那小子有點良心,把你給救了回來,也不枉我以前經常給他講道解惑。”
劉宣走上前去拉著她的手,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張珊頓時有些緊張。
“你別這麼說張師兄,這次多虧了他,我們才能安然無恙,也多虧了他才把你救回來。”
張珊輕聲說道,悄悄的把手從劉宣懷裏抽了出來。
“他把我救回來?不是小黑子把我救回來的嗎?”劉宣有些詫異,卻也沒再多想。
張珊看著劉宣,憂慮的說道:“你身體沒事吧,我前兩日來的時候你還昏迷著,我非常擔心。”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不信我給你跳幾步。”說著劉宣就在她麵前蹦了起來,仿佛一個天真無邪的孩童。
張珊神情有些黯然,嘴角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輕聲說道:“你沒事就好。”
兩人間的氣氛變的有些沉悶,以往無話不談的兩人此刻仿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劉宣張開雙臂想要抱住她,張珊卻微微的閃身躲開,劉宣的雙手就這樣停留在空中,彼此都顯得有些尷尬。
“劉師兄你好好休息吧,我還要練劍,就不打擾你了”
張珊說完匆忙的轉身離去,像是在逃避著什麼。
看著張珊離去的背影,劉宣臉色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張珊的身影在他的眼中越來越模糊,也越來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