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劍的喊聲,蘇亞莫名其妙的和雪兒對視一眼:誰給的啊?當下加快腳步,走入房中,接過冷劍手中的信紙,展開來看,卻又認不完全,隻得又放回桌麵,冷劍自是好奇,湊過去念道:“明日午時,家裏等我!”
“咦?嫂子,這可奇怪了,你知道是誰嗎?”冷劍眼中精光一閃,卻是轉瞬即逝,依舊嬉皮笑臉的問道,仿佛隻是因為內心的好奇罷了。
“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蘇亞眼皮一翻,心裏暗自思量:道王?不像,他一直跟自己一起的,而且他要過來也不必留下什麼字條。鄒熾?也不像,他不會在我不在的時候進我房間,更不會留下這種沒命沒姓的紙條讓我亂猜。那還有誰呢?莫非是他,蘇亞心中一凜,看向雪兒,卻仍是沒有確切的答案。
而冷劍卻將蘇亞這番表情看在眼裏: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她的身邊會有雪兒這樣一個絕世高手?給她留言的又是誰?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情人?朋友還是雇主?師兄對她的感情,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若她隻是別人安插在師兄身邊的耳目,那便是師兄再喜歡,自己也要除之而後快。
“雪兒,你先去安排冷劍和蘇博休息,我要一個人想想。”
“何必呢?嫂子,你一個人想肯定沒有我們幾個人一起想有用,這樣,你把身邊有關的人都說一下,我來幫你理理思緒。”冷劍厚著臉皮坐到蘇亞旁邊。
“我身邊認識的就是你們幾個了,沒什麼可理的,快點去睡了。”蘇亞不願讓冷劍知道自己懷疑的人是皇帝,不耐的揮手讓他們離開。蘇博年紀雖小,卻也看出些端倪,拖著冷劍就往外走,雪兒趕緊跟出去,把門帶上,等到腳步聲漸遠,蘇亞才重新拿起桌上的信,仔細端詳,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記號,卻依舊一無所獲。
“到底是誰留的呢?”蘇亞眉頭輕皺,喃喃自語。
“東西吳蜀關山遠,魚來雁去兩難聞。
莫怪常有千行淚,隻為陽台一片雲。”空蕩蕩的屋子突然多出一個男子的聲音,讓蘇
亞一驚,喝道:“什麼人?”
“蘇娘子莫怕,在下乃昔日駱賓王的好友,姓劉,排行老二,娘子可喚我劉二。”
“駱賓王?”蘇亞細細打量來人:一身質地上乘的素色圓領長袍,同色的紗羅襆頭,眼帶笑意,神態自若,似乎並無惡意。
“蘇娘子莫不是忘了故人吧?”
“你是他什麼人?為什麼深夜潛入我的房間?這封信想必也是你留下的吧?”
“我和駱賓王自然是很好的朋友,這首詩便是他托我帶給你的。”
“什麼詩?”
“就是剛才念道的‘東西吳蜀關山遠,魚來雁去兩難聞。莫怪常有千行淚,隻為陽台一片雲’啊。”
“那也不用半夜三更的潛到我房間來給吧?”對於這個男人的話,蘇亞是半個字都不信。
“原本隻是想留下信件的,誰知道你們突然進來,無奈之下,隻好躲起來了。”
“真是謊話連篇,既然是送信的,哪有見了收信之人反而避而不見得道理,說,到底有何目的?又是什麼人派你來的?”
“蘇娘子稍安勿躁,在下絕無冒犯之意,不過是聽觀光兄時常提及,心中仰慕,故一時情不自禁深夜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