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涵正專心想著如何配藥,一時間聽得無雙如此問道,心中便慌了,半晌才壓住了內心的狂跳道:“微臣......雙親已經過世了,原本有一原配妻子,隻是......唉……她……”說著不住搖頭,麵色淒涼。
無雙和趙嬤嬤對視一眼,這才想起他發妻早已過世。此時亦是動容,半掩了麵歎道:“想來安太醫也是可憐之人,這般年紀輕輕,便.......說來都是本宮不好,提起了你的傷心事。”說著忽然看見他的瀝青色官服下擺處的淡淡雲紋被什麼刮破了一小塊,心下便有了計較。
安清涵見她忽然問起自己的身世,也不知她心中到底想著什麼。一時間思緒萬端,明知自己是癡心妄想,卻還是忍不住要.......還在呆站著,無雙忽然又歎道:“家裏沒有女人理家就是麻煩,奴才們也不懂事。看看安太醫的官服破了都沒人給縫縫,玉玲,你帶安太醫下去,給他把衣衫縫一縫。”
玉玲正站在珠簾後,聞得此言,清秀的臉轟地一下又紅了,再看安清涵亦是慌的手足無措,連連說不麻煩了,不麻煩了。
無雙看著尷尬的兩人,不由笑道:“安太醫為本宮診脈功不可沒,這一點小事有打什麼緊,若官服不整被外人看到了可會被其他人詬病的。再則玉玲針黹女紅的確做的好,安太醫就不要推辭了,還是整理下再出去。”
安清涵抬頭看了看她,一時無法,隻得隨玉玲出去了。
玉玲這丫頭雖然扭捏,但是卻也同情他。到了外間,便尋了一間無人的閣子,著一個小內監服侍著,便叫他先解了衣裳,再把官服送出來。
安清涵的原配妻子早已過世經年,自己府裏雖然有奴仆,但他每日醉心於研究醫術,隻以為一個大男人不必太過修飾儀容,自然衣物常常破了便將就著穿了。
沒想到今日被無雙看在了眼底,他是又囧又迫,難以啟齒。
玉玲手腳利落,幾下就補好了。安清涵趕緊穿上,看看時辰,連忙又整理藥箱,對幾人連聲道謝,便要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