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唇邊浮起一個淒厲的微笑,她一點一點掰開蕭錦玉緊扣她的手指,下腹傳來的疼痛讓她幾乎就要昏厥過去。然而掙紮著,她卻顫巍巍的站直了身子。
站定後顫抖堅決地道:“你既不信我,我自然無話可說。可笑你我夫妻一場,最終不過你是皇帝,我是你的姬妾。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我往日太傻,以為終歸還有情義,可是而今一見,你卻竟然聽信別人一麵之詞。我再也不想多說,但求一死。還請陛下看在那些似真似假的情分上,了卻我最後一個心願。”
頓一頓,又道:“欺君罔上,謀害嬪妃。蕭錦玉,原來在你心裏,我不過就是這樣一個惡毒女子!你,就是這樣愛我?”
宸帝煩亂而不安:“雙兒,你不能不講道理。我對你怎麼樣,你難道心裏不清楚?我已然應承過你,這個孩子要是皇子的話,不會過繼給皇後膝下。雙兒,我說過,我會將這天下最美的一切都送到你麵前來。你為何不信我?”。
她全身都在發抖:“你這樣的天下我不稀罕,這樣的富貴我也無福消受得起!而今我隻問你一句話,倘若我親口承認,這方子是我讓安太醫所開的,你是不是就要殺了我?”
他緊緊攥著她的手,全身都在禁不住的顫抖。他不願相信她方才說的話,於是並不答話,她的手腕就在他的掌心,荏弱得似輕輕一捏就會碎掉:“雙兒,這方子,不是你叫安太醫所開的,是有人刻意陷害你,是麼?”
他分明在問,可是,語氣中的驚疑和顫抖,卻連自己也聽著不能相信。
無雙笑了,她笑的雲淡風輕,輕輕的,緩緩的,將手從他的掌中抽回去,一分一分抽回去。
唇邊的笑意漸漸四散開來,那笑容漸次在臉上緩緩綻放開來,眼底掩不住那種報複性淒厲的森冷:“既然如此,我便答你一句,方子是為我開的,藥,也是我親自一點一滴服下的。陛下,您如今可滿意了?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