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獨行盜(1 / 2)

四天後,一行人到了涼州,莫聰叮囑幾個人不要去找孫少仙,在適當的場合下再相認,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

涼州果然很大,街道儼然,屋舍鱗次節比。但是十室九空,仿佛一座死城,涼州本來是一所重鎮,但因飽經戰亂,居民或死或逃,已經沒有昔日的繁華。

幾個人先住進了客棧,莫聰和魯奇去找本地的官吏,商量買房事宜,官吏介紹了兩種買房辦法。第一種辦法是每套房一百兩銀子,空房隨便挑。第二種就是要求他們五個人要開夠一頃田。地隨便種,空房隨便挑。將來生產的糧食除留夠口糧和種子外,剩下的都要賣給官府。種子和耕牛由官府提供。如果開不夠一頃田,官府有相應的處罰措施。這也是官府的屯田政策,莫聰如何不明白。當下就選擇了第二種辦法。

莫聰帶著幾個人在城內轉了兩天,終於在城西北找到了五套空房子,五套空房子緊鄰,成梅花形布置。這些房子比較殘破,不過有魯奇在,這都不是問題。

幾個人先把中間的一套房子清理出來,作為廚房和馬廄。平時由孟知微打理。剩下的四套房,魯奇和莫聰合住一套,蕭玄衣,孟知微,李克用分別挑了一套。

由於安裝門窗,修補房子需要一段時間,幾個人先住在客棧。有空就來收拾。大家都幹得津津有味,隻有李克用比較無聊。莫聰就安排李克用和蕭玄衣去放馬打獵,反正廚房已經收拾好了。

李、蕭二人倒也不負所托,每天都能打些獵物回來。如果是野獸,就把皮剝了,肉吃掉,如果飛禽,就把肉吃掉,羽毛留著,吃不完的肉就醃起來。

這下苦了孟知微,孟知微不殺生,不吃葷,所以還得莫聰來做。莫聰雖然是個胖子,但做起家務來也不含糊。

過了十來天,曹義金突然來訪,並且送來五床棉被褥。莫聰正在為此事發愁,因為涼州物質奇缺,最貴的是酒,其次就是糧食,價格比長安都要貴,但是這些東西還能買到。被褥就不同了,不是必須品,本地人大多用獸皮做成被褥。獸皮這東西挺暖和,但是不透氣,臭哄哄的。內地人還真不習慣。所以莫聰見到這幾床被褥喜出望外,對曹義金說道:

“曹大哥,這讓我怎麼謝你呢?”

“你要是把我當朋友,就不要說謝了。”曹義金道。

“我請曹大哥去醉仙樓喝兩杯。”莫聰道。

“我也正有此意。”曹義金也不客氣。

醉仙樓是涼州最好的酒家。幾個人剛來時,李克用攛掇著去吃了一頓,酒都是從兩千裏外的酒泉販過來的,味道十分醇正,但價格也昂貴,莫聰花了五十多兩銀子,李克用還直叫沒喝好。

幾杯酒下肚後,曹義金說道:“我來是跟哥幾個道個謙。”

“是不是馬沒有找到啊?”莫聰道。

“找是找到了,不過不好辦。”曹義金道。

“曹大哥能不能說明白點。”蕭玄衣有些發急。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我的線人來報,回鶻的首相契必渾花一萬兩銀子買了一匹白馬,十分神駿。應該就是蕭兄弟的那匹馬。果然是匹好馬,要不然也跑不到甘州去。回鶻雖然依附我們歸義節度,但也就是盟友的關係,不歸我們管。要想要回這匹馬,隻有上報我們的節度使,通過邦交來解決。但這一萬兩銀子就要蕭兄弟來出了。我看蕭兄弟還是算了吧,不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