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衣見心事被道破,也不再隱瞞,心中坦然便不會恐懼,當下掣劍在手,一催坐下龍馬,向美婦隻衝過去。
“好快的馬。”
那美婦驚呼未了,蕭玄衣已從馬上躍起,挾勢飛出。靈劍如虹,擦著那美婦的頭頂而過。月華頓收,有一段白練向空中飛去。蕭玄衣落在白馬之上,頭也不回,絕塵而去。
“多謝手下留情。”
蕭玄衣這一劍借助馬勢騰擊,速度無疑加快了一倍還多,那美婦隻料到蕭玄衣劍很快,但是沒有料到蕭玄衣的馬也是快得驚人。
蕭玄衣趕上白無雙,也無暇多說,直到看著白無雙進了豐州城。才繞城東歸。
蕭玄衣連夜回了東受降城,回到觀河小築,卸了馬鞍,讓白馬自己吃草去了。蕭玄衣上了床呼呼大睡。
剛睡到半晌,李克用突然找了過來。蕭玄衣門也沒關,李克用直闖到蕭玄衣的床前,一把掀開蕭玄衣的被子:“大熱天的你不怕捂痱子呀。”
蕭玄衣連衣服都沒脫,睜眼看到是李克用,也沒法生氣,就埋怨道:“二哥,你急吼吼的跑過來,就是為了做壞事啊。”
“昨天找你都不在,蕭老三,你這兩天神神道道的幹什麼呢你。”
“我的馬不是跑的快嗎,結果走遠了回不來。”這也是個理由。
“算了,我知道也掏不出你實話來,我來就是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明天咱們一塊去雁門。”
“你去雁門幹嗎?”
“我回新城。”
“明天去你今天過來幹嗎?”
“本來說是今天去呢,昨天你不在。”
“二哥,我求求你,你去打擾蓋大哥吧,他閑得發慌。我今天真是困得不行,陪不了你。”
“人家蓋大哥管著幾十號人的穿衣吃飯,倒把你忙著了,什麼道理呀這是。”李克用嘲笑蕭玄衣,不過看著蕭玄衣無精打采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就說道:“好好睡吧,明天我再來找你。”
李克用說罷就走了,臨出門時把門拴上了,蕭玄衣還沒睡著,聽到動靜大喊:“二哥,你拴什麼門呀,我的馬還在外麵呢。”
李克用又把門打開,自言自語道:“果然是乞丐出身,不怕偷著。”說罷,上馬回了受降城。
蕭玄衣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起來精神十足。就拎了一桶水,把白馬喊回來,準備刷刷馬。誰知那馬身上幹幹淨淨的。蕭玄衣恍然大悟:馬自己會洗澡。
蕭玄衣給馬裝備好,正盤算著要不要去受降城吃點早飯,李克用到了,並給他帶了一些早飯。蕭玄衣吃過以後,就和李克用出門向南而去。
新城就是李克用的老家,在雁門以北百十裏處。從東受降城到新城,也就是一天的馬程,兩人的馬都快,所以也不急著趕路。一邊走一邊聊天。
“二哥,你去新城幹什麼。”
“那是我老家,我回去看看我娘不行啊。”
“怎麼不把你娘接到振武啊?”
“我父親做官沒個準地方,以前在蔚州,過兩年又到了朔州,又過了兩年到了雲州,現在又在振武,我娘不願意來回搬家,就一直在新城住著。”
“你從小就在新城嗎?”
“是啊,我就在新城出生的,一直待到五歲,新城十歲以下的小孩都被我打遍了。”
“這話有點吹了哈,你五歲能打得過別人十歲的?”
“主要是他們都怕我,他們都管我叫天殺星。”
“勇敢有時候就是一種力量。”
“也不僅僅是因為我勇敢,他們怕我是因為我出生比較奇特。”
“不會是你出生時家裏紅光四射,左鄰右舍趕著來救火,結果趕到地方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啼哭,原來是你想吃奶找不著。”蕭玄衣開始嘲笑李克用。
李克用聽了之後笑得前仰後合,說道:“三弟,你怎麼知道這種事情?”
“夷門的茶樓裏經常有說書的,我經常溜著牆根聽。”
“我這個事情是聽我娘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你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