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衣掠過史敬思頭頂,木劍卻沒有刺出,因為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木劍,也能傷人。蕭玄衣落地之後,趁勢滾了幾下。站了起來。講武台上一陣驚呼。
“好,算是平手,再來過。”史敬思卻也輸得起。
兩人擺好架勢,正要再鬥。李克用在講武台上喊道:“停!”然後走下來,對兩人說道:“大家都等著喝酒,不要再比了。”
“我不服。”史敬思喊道。
“要是臨陣對敵,我早就輸了,我佩服史大哥。”蕭玄衣說道。
“看看,人家小弟都這麼有肚量,你就不能放開點。”李克用勸史敬思。
史敬思不禁麵紅耳赤,走過去拉住蕭玄衣的手道:“蕭兄弟,你這人挺不錯的,哥喜歡你。”
李克用見二人把手言歡,不禁大喜道:“今天弟兄們都要一醉方休。”
“隻請喝酒,沒那麼便宜的事情。”史敬思抗議道。
“你還想怎樣,不成再找兩個唱小曲兒的?”李克用開史敬思的玩笑。
“兄弟我沒這個愛好,隻是我和蕭兄弟比了這麼一場,李大哥怎麼著都要露一手,讓我們瞧瞧。”
“露一手,露一手。”士兵們跟著起哄。
“我就給大家玩個小把戲吧。”李克用興致頗高,也不推辭。
李克用讓士兵把箭靶取下,把上麵的針全部拔掉,然後說道:“你們隨便拿出十來根針,依次紮在箭靶上,排成一排。”
士兵依言,把針紮在上麵,李克用走過去,逐一審視了一遍,然後轉過身去,不看箭靶,說道:“你們在上麵任取一根針,然後藏起來,記住位置。”
士兵們依言拔下一根針收了起來,李克用又讓士兵把針全部從箭靶上拔下。攥成一撮,交給李克用。
李克用將那些針細細看了一遍,說道:“你們拔下的是第五根針。”
“李大哥難道背後有眼?”史敬思不解地問道。
李克用笑而不答,士兵們紛紛猜測起來。有的認為李克用在針上做了手腳,有的認為針在箭靶上排成一排,肯定有什麼道道。
蕭玄衣剛用針測過目力,想了一會兒,頓時恍然大悟。李克用見蕭玄衣臉上一付心照的樣子。便說道:“三弟好像明白了,你給大夥說說。”
一幫人一起盯著蕭玄衣,蕭玄衣便說道:“我也是猜測的,也不知道對不對。這十來根針呢,雖然表麵上看去,並沒有什麼區別,其實細看一下,粗細和長短都不一樣,但一般人的目力分辨不出來,二哥目力是常人的數倍,就能分辨出來。”
“嗯,說到點子上了,其實這十來跟針就象十來個人,不但高矮胖瘦不一樣,就連麵孔都不一樣。”
“針還有麵孔?”一夥人感到驚異。
“我是把每根針的針眼當作麵孔了。針眼的位置,形狀千差萬別,也就是你們看不出罷了。”
“歎為觀止,歎為觀止。”一直沒有發言的李霓也交口稱讚。
“李大哥年齡最長,見識也多,就給大夥點評一下。”李克用道。
“那我就不推辭了。”李霓笑了笑,說道:
“要論起身手快捷來,八步以內,史兄弟無人能敵,所以史兄弟最適合近戰。八步以外,十步以內,蕭兄弟能取攻勢,不要小看這種攻勢,隻要攻勢不中斷,就能讓對手疲於應付,自己則遊刃有餘。但維持這種攻勢,也需要強大的後勁做本錢。史老弟如果不中計,蕭兄弟就沒有取勝的可能。蕭兄弟的難得之處在於會借勢,俗話說:‘上智不如乘勢,力田不如待時。’據說功夫練到最高境界,天地萬物,皆能為我所用。到那時,蕭兄弟就深不可測了。至於李兄弟,我就不好評價了,隻要在十步之外,我們都隻有挨箭的份。”